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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她脸色苍白,漆黑的眼睛里再次饱含惊惧与警惕。
傅承致抬起双手,“我没有恶意,只是怕你没办法呼吸。”
看令嘉呼吸稍缓,他才接着道,“我发誓,以后在没有你允许的情况下,我都不会再碰你。”
“你是个骗子。”
令嘉终于开口,她虚弱的声音指责,“你发的誓根本没有保障。”
不管怎么样,能跟他说话就是好事。
傅承致把药和水递给她。
令嘉接过杯子朝他脸上泼,泼完就把杯子往地上一扔,重新转过身去。
医生和佣人恰好就在这时候赶到,进门来,不约而同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呼吸一窒。
令嘉小姐还真是胆大包天哪!
羞辱过傅承致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不是被解雇了就是在监狱。
诡异的是,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老板,只是在水泼过来时,眼睛闭了一瞬。
之后便从容不迫抬手抹掉脸上的水渍,面不改色朝门口看过来,出声告诉他们,“进来吧。”
他起身让佣人打扫地上的玻璃碎片。
而医生则仔细替令嘉听了肺音,检查身体。
等医生完成诊疗,已经是下半夜。
傅承致站在阳台抽了一支烟,重新进到房间时候,床上已经没人了。
他心跳漏了一拍,第一时间转身正要拨通别墅安保的电话,转而想到什么,又放下手机,缓缓停住脚步。
回头往令嘉的卧室里看,床上少了一个枕头。
打完针,令嘉已经很困了,医生给她静脉注射的药水,大概有镇定作用。
病来如山倒,她现在浑身乏力,离开也走不了多远,但又觉得躺在床上睡实在没有安全感,只得拖着病体和枕头,躲进了衣帽间最里层,一排衣服背后。
等她睡熟了,均匀的呼吸从里面传来,傅承致才轻轻将柜门打开一缝。
令嘉抱紧了枕头睡觉,此刻半边脸蛋陷入枕头里,挤出一点儿可爱的婴儿肥。
她此刻也正像个婴儿,用蜷缩的姿势,陷入梦境里逃避现实。
只是秋波眉微蹙,苍白的唇瓣抿得很紧,好像在梦里也不高兴。
男人蹲下来,探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发烧。
令嘉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对他这么乖巧。
傅承致靠着衣柜边缘,席地坐下来,酒精还没有完全从他血液中消散,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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