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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铖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瞥见书房的灯亮着,回忆了下自己关灯了啊,迟疑地往那走,推开门看到苏戈趴在书桌前的背影,怔了下,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出声:“节目不都排练好了吗,也通过审核,你还在画分镜?”
苏戈听到门口的动静,肩膀抖了下,手忙脚乱地开始藏桌子上的东西,嘴上敷衍地回答:“没。”
苏铖越发好奇:“藏什么呢?”等他走近,瞥见桌子上摊开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初中笔记本和高一真题试卷,脸色渐渐冷下来,这上面的字体太眼熟了,曾经何时,苏铖攀比心思作祟,较真地非要在书法老师面前和他比拼个优秀,绝对不可能认错,“苏戈!你丫敢喜欢池彻,我就让咱爸打断池彻的腿,把他赶出北央!”
“……”
苏戈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神经病吧”,掩盖证据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
苏铖一直没有发现苏戈在偷偷学习的事情,直到新生典礼那天。起晚了的苏戈咬着面包片慢吞吞地往书包里装作业本,苏铖眼尖看到了她写的满当当的题目,一时诧异:“姐,我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
苏戈:“我确实是比昨天更漂亮了。”
“更笨了。”
“……”
苏铖:“你这个数学题抄错了你知道吗?”
苏戈:“……”
苏铖:“还是说你是故意的,伪装出这份试卷是你自己写的现象来?”
“……”你闭嘴吧。
因为这个小插曲,整整一天,苏戈都在琢磨这个题目哪里解错了。
临上台前,冬绥察觉到苏戈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不放心地问道:“糖糖,你还好吧……”
苏戈摇摇头,问:“现在哪个节目了?”
“正在报幕的这个结束后就是我们了。”冬绥说,“接下来这个是——”
“钢琴独奏——”
“表演者,高三一班,池彻。”
台上的主持人浑厚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代替了冬绥的回答。
苏戈愣了下,这段时间忙着其他事情,竟然没有关心过典礼的总节目单。池彻竟然有节目,弹钢琴吗?
苏戈想到池彻刚住进苏家那年,苏铖恨不得整天将注意力紧紧定在池彻这个外来者身上。
小时候裴雅宁为了培养姐弟俩的才艺,从小培养两人上钢琴课,特意买了台名贵的琴在家里。但谁知俩孩子天生叛逆,极不喜欢钢琴,一个去学了架子鼓一个去学了大提琴,后来裴雅宁看开了,也不逼迫两人学这个。
那台钢琴便成了摆设,就摆在二楼的楼梯口,盖着暗红色的绒布,常年没被掀开过。
那天家里计划去临时的亲戚家,池彻因为吃坏了肚子没有跟大家一起,正好那天家里阿姨孩子病了不在家里,苏鹤清和裴雅宁不放心,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好多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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