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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戈迟钝地说:“我只见过照片。是有些像,你眉眼也像阿彻。”

贺行雾淡声:“真好。”

苏戈一时不知道他这句话感慨的是苏戈哪一句回答。

咖啡放凉,细长的瓷勺慢慢地将浓醇的香气磨出来。贺行雾悲伤地道:“江问渠从不让我看到那人的照片。”

“?”

许是白天和贺行雾见面聊了会天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听高蓁说的那些话。

接下来几天,苏戈时常做噩梦,在梦里自己有时因为没有伞在雨夜里狂奔,有时困在苍凉的荒漠踽踽难行,每当她焦急而彷徨地试图逃离时,无一例外会发现一面写着“快逃”两个字的标志牌。

苏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头冷汗。

遮光窗帘外日头高升,手机在旁边嗡嗡不知道震动了多少遍。

“苏戈!我们去逛街!置办年货啊!”

要过年了。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商场里,冬绥因为自己说的话题久久得不到回应,无奈地抻开五指在苏戈面前晃了晃。

后者拨开她的胳膊,敷衍地应了两声:“听到了听到了,你刚说要去瑞士滑雪。”

冬绥跺脚:“这都已经是上上上个话题了!”

冬绥刚要刨根问底她为什么走神时,便见苏戈大步走近了旁边的男装店,冲导购指了指门口橱窗处模特身上的风衣。

冬绥啧了声,过去撞了下苏戈肩膀,贼兮兮地笑道:“叔叔可不喜欢这个款式,也不适合小铖。”

“……”

“哦我知道了,”冬绥趁店员不注意,道,“这衣服这么丑,一定是给池彻的。”

冬绥边张望着店里的衣服琢磨要不要给裴敬颂买一件,边打算再揶揄她一句,却盯着苏戈身后进门的方向忽然变了脸色,“说曹操曹操到。”

苏戈眼中一喜,下意识要扭头,谁料背后空空如也。

冬绥撇嘴吐槽道:“重色轻友。”

池彻搭乘西藏飞北央的航班落地时已经是深夜,他顺路回医院销假,然后向同事了解了几床病人的情况。

得知没什么事发生,他也就渐渐安心了。

谁知刚要离开时,忽听护士惊呼:“夏院长!”

池彻疾步过去,看到护士搀扶着夏院长坐到椅子上。

“怎么了?”池彻观察院长的情况,帮他顺气。

不等小护士答,夏院长恨铁不成钢地不停地嘟囔着:“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啊!”

原来夏院长是因为女儿叛逆被气到了。

“池医生啊,”夏院长平复了情绪,看向池彻,“你今天不值班吧,方便帮我去接一下汀筠吗?”德高望重的老院长苦于不知如何解决这个棘手问题,“我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她也就能听你的话。”

现实很快否定了夏院长的话,听他的话?不存在的。夏汀筠醉得分不清前后左右,哪里能听得进去话。

池彻以朋友的身份将她从包厢里拽出来时,夏汀筠伸出食指指着他(实则是因为醉酒一直指着头顶的天花板),脚步虚浮,身体东倒西歪根本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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