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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颂一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真是奇了怪。”冬绥想不通。
这俩不知多少回在公共场合眉眼传情,暗送秋波,恨不得告诉每一个人他们就算全程无沟通,隔着大半个包厢,关系依然好得非常。
可今天恰好相反,明明两人离得极近,零互动,零眼神交流。
即便裴敬颂把话题聊到池彻身上,苏戈也只是眼底没什么情绪垂下头,去忙其他什么事情了,一副“这个人任何事情都事不关己”的漠视态度。
池彻的视线倒是一直咬在她身上,但也仅仅限于注意力而已。
冬绥趁男生们玩得正热闹时把苏戈拉到一边,狐疑地问道:“你们吵架了?”
苏戈遥遥地在攒动的人群间找到池彻的身影,垂下头玩着袖口的流苏穗,漫不经心道:“能吵什么架。”
顿了下纠正,“我哪有底气和他吵架。”
冬绥抿唇,沉默地盯了她一会,自顾道:“你们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池彻回提前出国?他刚出国那段时间,连裴敬颂告诉你他在国外的状态你都拒绝听。”
苏戈抿唇,不愿说。
冬绥轻叹口气:“我不知道你们吵架的原因。但我了解你,你明明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但吵架时偏偏揪着另外一件无关轻重你压根就不在乎的事情借题发挥。你用自己的那一套逻辑给对方判定了死罪,怕一旦将吵架的真实原因摊开来后,事实证明自己的错误的。”
冬绥道,“糖糖,问题是要解决的。你现在这样只是在发泄情绪,不暴露矛盾,便永远也解决不了矛盾。”
“你希望池彻懂你。她知道你无辣不欢,如果你今天说不能吃辣,他会考虑你是因为姨妈提前还是还是因为最近在吃什么药忌口,你说他了解你吗?连你的姨妈期都记得的人当然了解你,但你说他猜对了吗,这个就很难判定了。”
“人心真的很脆弱,尤其是在爱情上面。你适时的给予信号,他用爱来滋养,这是双向的。而你一味地将自己封闭起来,他纵使再爱你也难免会将爱用错地方的。”
最后这句话终于说到苏戈心坎上。
从进门以来便绷着唇的苏戈眼睫微颤,脸上终于有了第二种情绪。
冬绥说的没错。
就像今天她在意的生气的只是池彻抗拒一切她和他家人接触的机会,却将导火索偏向池彻带了粉丝的节奏,让她工作难以开展。
就像这八年来横亘在池彻与苏戈间的巨大鸿沟是池彻出国前对自己爆发的控制欲和那令人琢磨不透的暴躁情绪带来的不断争吵,而非自己那晚她因为池彻晚归导致外出寻她的苏铖出车祸。
后者是苏戈一直自责、难过,但知道这份自责不该归咎到其他人身上。
但苏戈从来每跟池彻讲过,以至于池彻一直在误会。
“糖糖,我从一开始就不赞同你跟池彻在一起。但如果你真心喜欢他,他能真心待你,那我支持你。”冬绥郑重地问她,“但是糖糖,你要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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