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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家里没人了。她的父亲是被庆国贬官到这里的官员,她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去不了别的地方。”
“那也会和离的。”宋皎笃定道,“二婶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她不可能委屈自己的。”
但是宋皎很快就忧愁起来了:“可是二婶和二叔和离之后,她要去哪里啊?二叔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啊?他平时明明都很好的。”
他实在是苦恼,撑着头,皱着眉,思考了好久,最后转头看向谢沉:“沉哥,孩子真的很重要吗?”
谢沉忽然被提问,脑子转得飞快,嘴皮子也转得很快:“不重要。”混世文盲谢沉还用了一个多字成语:“命里没有莫强求。”
宋皎还是十分烦恼:“可是二叔好像就不这样想。”
谢沉有些急了:“他的‘谢’和我的‘谢’不一样。”
“我又没说你。”宋皎抬眼看他,“我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
又过了好久,宋皎都睡了一觉起来了,隔壁包间才来传话,说陈宿已经安定下来了,身上的伤也都包扎好了,现在还清醒着,一定要见宋皎才肯休息。
宋皎只能过去看他。
“你先别想这么多了,快点休息吧,伤得这么重。”
陈宿看着他:“小公子,我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只想求一个公道。”
宋皎只道:“嗯,你别担心,沉哥和我已经派人去查这件事情了。”
听见这话,陈宿面色微微一变。
“那就多谢小公子了。”
“你休息吧,今晚先在这里,明天再换地方,这几天不要露面,我怕那些小混混还要找你。”
“是。”
宋皎再跟他说了两句话,就起身离开了。
这时候早就过了宫禁时间,两个人也不打算回去了,就回了丞相府,在丞相府里睡了一晚上。
*
云州与丰州都离得不近,一来一回也要耗费许多时间,事情还在调查中。
这些天,宋皎看见二婶,就觉得心里闷闷的。
二婶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他也不能现在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二婶,怕自己没查证就说了假话,闹出事情,也怕让二婶动气,伤了身体,宋皎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时常过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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