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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底下踏到触感陌生的障碍物,她眨了眨眼眸,低头审视着粗圆又拥肿障碍物,是屍体的手臂,顺势地查看四周形势,见着更多屍体与血渍,还有东倒西歪的长刀利剑,她触摸到腰间几个木牌与粗布,其雕刻纹路是几个分派图纹。
东方宝蓝粉唇微张,长帘睫毛轻颤,脑中闪过许多念头,刹那间又抹灭掉几个不可置信的揣测,确定自己是迷路但不可能走回头路,这些人跟自己一样是走散。
双膝跪倒在地,两足长靴内的骨肉早已经虚软无力,她伸出两手摸黑地在屍体上搜索着,嚐试找出粮食或是饮水,但在此地所有屍体身上都摸遍不着任何的食物,粉唇乾涩地舔舌,黑眸充满着雪亮精明,没多久,她低头闻着屍体上的味道,吐舌舔起肌肤,推断出死亡的时辰之後,拿起地上的长刀直桶向心脏,由缓慢地拿走刀刃,鲜血如大滚珠水般从屍体胸膛涌出,宝蓝趴在粗汉子胸口上,闭眼猛舔起血水。
真的很渴,饥渴难耐,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饥饿与迷途,当初也有几次被窝中的几位小人给带走,事後爹地总说是被坏人绑走,她也很乖巧地认为如此,只有在爹地羽翼下才过得舒适,但这都不重要,现在她得要享受短暂的时光,一种享受身体逐渐恢复精力舒适感。
姚采以前都骂自己是怪人,对,她确实被人称之为异者,异者不是人,是祸根,所有的国境内人们视之为妖孽,她也不想理会世俗规范与成见,也不在乎别人的观感,每逢生死交关时期,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身体获得满足。
她是心甘情愿地嗜人血,沉溺在短暂获得存活机会的慾望之中,阅历多少军法史书,难免会记载者非人哉困顿时期,人何尝不是野兽,人因贪婪而猎食禽兽,但禽兽总是八九日饥肠辘辘才会猎食,现在她肚子饿了,冷静地判断出最低限度也要饮水,自愿当着野兽般地尝食任何让自己活着的事物,这一点跟禽兽无异,但姚采总认为此非人道。
姚采跟大家如何看待异者,各持己见,何谓一般人?何谓人道,这也是各持己见,到最後也没人想跟宝蓝讲清楚,总是想把事情简化为无,而自己也不懂人道,为了追求生机而自愿地待在制造炼狱的东方一族内存活度日,这是人道,宝蓝也愿意认同,而如今放弃了回到族群内享受食物与温存夜晚,陷入身为军师者毫无用途的荒郊野外中,她只能像个弱小的禽兽般舔舐屍血求生。
明白黑风衍为何心甘情愿地当起仆人,也不追究是名义是男是女,他明白天地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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