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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多看几眼。

够了！黑风衍，闭嘴。

「连洗澡都有问题，随时会被人暗杀都是姚家还是谁把我当成东方之珠，反正随时都会丢掉性命。可是我要洗澡，这身汗臭味能闻吗？我已经颠沛流离，没睡好没关系，至少要乾净点，这点要求都不能吗？整齐乾净，我只要奢求这点。食物我已经放弃了，就这点乾粮也愿意吃，总比吃来路不明的烂肉好。你们哪一次会珍惜细腻的东西──。」

住口，娘们也没这麽罗嗦。

「皇朝大都之中，人们富裕自然会一点乐理诗词，青楼佳人更是才艺色貌兼具。在荒城废都之中，能有几个男子美娇娘会吟诗作对，没有乐曲，没有弹琴。这里更惨，根本就什麽都没有，连个伦理道德都没有，这跟野兽有两样吗？更惨，野兽饱食不会恶性杀虐。」黑风衍讲到後面，凤眼之中充满着炙热愤慨，彷佛眼前的炼狱中，用仅有的智慧与胆识诉说出这炼狱的非人栽邪恶本质，诉说到炼狱唤醒了灵魂的痛楚，「你们总拿孟婆汤没喝够的皇妃冤魂来开玩笑，你知道深夜时分，许许多多怨怼又深沉骚动让人有多难熬。就算到了玄武国也不会有人要我，不过，这没关系，要是迦兰在玄武国定居也是独身一人，可以考虑让我投靠，毕竟外乡总得要靠朋友。」

东方首领与几个老将从远方查觉到後列有点骚动，精明锐利地瞧见醒目艳服的黑风衍，还有熟悉的儿子并列一起。

迦兰的脑袋终於有一条理智跟自尊崩解。

「黑风衍。」迦兰沧桑地喊话。

「嗯？」黑风衍望着身边的一身劲装干练的迦兰，他很少见着爆青筋又满肚子怨气的杀手首领，照理说，应当跟以前一样总是压抑着情绪，冰冷而杀意隐约可见。

「他」风霜傲骨支撑起华美绝伦外貌，白皙皮肤侧倾相貌完美而冷艳线条，闪烁炙热光眸凤眼之中有着烈焰般愤怒与妒世。定住身形的优雅举止，貌似静如止水般凝望着眼前的男人，结实身躯背负着难耐修罗苦行，深刻而刚毅面容带着几丝冷汗从褐泥色肌肤渗出，黑眸有着冰冷凛然杀气与森冷残酷的绝情。迦兰是个毫无怜悯之心的男人，要说为什麽会留人活口，为何能聚集下属？是基於其他自私理由。

黑风衍隐约感受到迦兰令人感到颤栗的部分，一直以来都认为他是个烈士，直到现在这惊觉到错误的。迦兰的杀气冷冽，是他没有怜悯之心。而老是显得压抑愤怒的姿态，是执着於立场分明的成见，他是东方宝蓝的丫环，而宝蓝则是迦兰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