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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好乱。
她简直想立刻去收拾东西,但是顾盏乔抱着她不撒手,简直像是无尾熊。
莫瞳瞳拖着顾盏乔那么大一个拖油瓶,总算把空罐子搜进了一个塑料袋,又拿抹布把地板和桌子都擦干净了。
她喘着粗气,发现不管是自己还是顾盏乔身上,都有一层薄薄的汗珠,在发白的日光灯下,像是抹了层珠光粉。
鸡皮疙瘩又无法忍受地起来了。
莫瞳瞳把顾盏乔抱进卫生间,扔进了浴缸里。
然后她犹豫起来。
顾盏乔的长发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有生命般乌黑发亮,她眨着着眼睛迷茫地看着莫瞳瞳,丰润的嘴唇微微张着,脸上挂着娇憨又天真的微笑。
莫瞳瞳终于还是伸手把她的衣服剥了——她无法忍受有个人在她面前浑身大汗却不洗澡就直接睡觉。
热腾腾的蒸汽升上来盖在她的脸上,莫瞳瞳通红着脸将热水淋在顾盏乔的身上,看着水流从瓷白的肌肤上滑下,这画面令她心脏剧烈的跳动,然而很快,所有的绮思都褪去了,莫瞳瞳又听见了哭声。
不知道为什么,顾盏乔抱腿坐在浴缸中,又哭了起来。
莫瞳瞳犹犹豫豫,终于还是戳了一下对方光滑如玉的肩头,柔声道:“顾盏乔,你怎么了。”
顾盏乔抬起头来,神色委屈的不行:“你为什么叫我全名,你生气了么。”
莫瞳瞳哑然无语,踌躇道:“乔乔,你怎么了。”
顾盏乔将下巴架在膝盖上,又道:“我没有错。”
莫瞳瞳便知道对方现在根本听不进话去,便抽了根浴巾,准备把对方捞起来。
对方却不顾浑身赤/裸,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胡乱把浴巾甩到了一边——莫瞳瞳纠结地看着落到地面上的浴巾,虽然地面光洁如新,瓷砖白的发亮,作为一个强迫症洁癖患者,莫瞳瞳也不会再次直接使用了。
她只好努力挣脱顾盏乔钳制着自己的手,希望能去房间再拿一条。
结果她刚把顾盏乔的手拿开,顾盏乔便开始嚎啕大哭:“我没有对不起你啊,我没有对不起你们啊,我哪里错了啊,我可以改的啊。”
莫瞳瞳一动都不敢动了。
打湿的长发像是水藻一样贴在玉石一般的肌肤之上,顾盏乔吸着鼻子,仰头看着莫瞳瞳,见她不准备离开,倒是不哭了。
这会儿顾盏乔倒是听话了,眨巴着眼睛,乖巧的像个洋娃娃。
莫瞳瞳头痛不已,进退两难。
她只好就在这浴室之中听着顾盏乔絮絮叨叨,直到她说着说着,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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