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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着嗓子唤:“梅生!”
然而,从前只要他叫一声便会回头的人,却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梅生跟傅玉真走了,傅玉真却没多开心。
他拉着江梅生,一径出了艺术区,两人上了车。傅玉真一张漂亮脸蛋沉得能滴水,他发动了车子,扫了江梅生一眼,忽然又熄了车,下车离开。
江梅生独自坐在车里,不禁失笑。他就知道,屈致与傅玉真撞见,准没好事。这两个“病情抚慰方”如果全都鸡飞蛋打,他又该找谁吃饭去?
江梅生叹了口气,按了按额头,早知道今天就该乖乖在家里码字,不出来什么事都不会有。
手机响了,是屈致打来的电话。
江梅生接了电话,屈致急急诘问:“江梅生,你到底什么意思?”
江梅生肩头仍隐隐作痛,那是屈致用力按住的地方。江梅生只作听不懂:“什么什么意思?”
“你跟他什么关系?”
“屈致,我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跟你汇报?”
江梅生这话说得不客气,屈致动怒:“江梅生,你——”
江梅生干脆挂掉电话。
坐了一会儿,傅玉真从远处走来,拎着一只透明塑料袋。他上了车,抓起江梅生的手,放在膝头,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支药膏,粗暴地扯掉包装,挤出一截蜜色膏体,摸在江梅生发红的手腕上。
原来刚才是看见了江梅生手腕的红痕,下车去买药。
药膏抹在手腕上,原有些火辣辣的地方,登时清凉了许多。傅玉真的手意外地十分温柔,替他错开了药膏,揉了一会儿,忽然捏住他的手指,狠狠咬了一口。
江梅生吓得连忙抽回手指。
但傅玉真那一口,看着凶狠,其实很轻。傅玉真语气气恼,神情中却尽是不甘,用力捏住江梅生的下颚:“你躲什么。”
江梅生看出他色厉内荏,笑着讨饶:“没躲你,就是吓到了。我也没想到今天会遇见屈致,你不该气我。”
傅玉真松开他,问道:“肩膀是不是也捏伤了?让我看看。”
“不过是皮肉伤。”
傅玉真盯着他不动,江梅生无法,把T恤扯开,傅玉真替他揉搓肩膀,忽然发现他锁骨下原来有一粒小痣,是红色的,衬着那白腻的皮肤,好似雪地里的一点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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