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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衍端起药碗,一口气将这碗苦的不行的药喝光,全程表情未变半分,他放下空碗,“知道了,我们已经在这船上待了一天一夜天,也差不多到京城地界了,这船的速度已经是慢了。你去告知一下其他人,我们准备离开了。”
子文端着喝完的空碗道了声是,他先让子书将公子的衣服、书籍等物什仔细收拾好。
将碗送回厨房后,他又赶忙去通知其他人这个消息,让他们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殊不知,当子文离开厨房后,一个鬼鬼祟祟的高大身影偷偷潜入了进来,将那只用过的药碗仔仔细细用白色的细棉布包好,揣在怀里,又偷偷离开了,全程神不知鬼不觉,厨房里竟没有一人发觉有人曾进来过。
邓一怀里揣着这只司衍用过的碗,胸口烫的灼人,心跳如铜鼓,同时耳朵通红,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是好,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种感觉,感觉像是亵渎了神仙一般,同时心里感到有些苦不堪言,他堂堂一个大内高手,竟然被主子派来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小剧场,邓一:求问,主子突然变成一个变态怎么办?像个痴汉一样让我去偷别人用过的东西)
············
“嘶,外面好冷啊,成以禹,你说,那个人怎么还没出来,我都快冻死了?”扎着小辫,斜倚在小厮身上的蓝衣男子说。
成以禹吐出嘴里叼着的草叶,嘁了一声,“怎么,孙纪淮,你还要继续等啊,有什么可看的,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吗,这风冻人的很,冷死我了,小爷我不奉陪了,总不能把小爷我宝贵的身子冻坏了,我先行回府了。”
孙纪淮看到成以禹转身要离开,急忙拉住他的衣角,讨好地对着他说:“别别别,成以禹,成小爷,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见识,就陪我再等一会呗,反正我们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做,大家都聚在这里等着看呢”他用手指隐秘地点点祁琛安站的位置,“你看,五皇子也没着急走呢,你着急啥呢······哎哎哎,快看快看,出来了出来了。”
成以禹顺着孙纪淮的目光看过去,不耐烦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嘴里的话只说出来半截,“能有什么好看的·····”
从他的视线看过去,他差点以为看到了姑射仙人,青衣星冠,面容昳丽清雍之极,淡漠出尘,衣带当风,抱琴走来,恍若九天之上,降临人间的仙君。
那人突然抬头,清冷淡然地目光正好他对上,成以禹急忙转开视线,即便如此,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震惊与惊艳。
那一眼,极具穿透力,清清冷冷,无悲无喜,仿佛看透了他所有的心思和想法,如一盆冰水浇灭了他心头涌上的所有旖旎情思,半点没有剩下,如坠冰窟。
等司衍与祁琛安道了别,抱着琴坐上管家安排的马车后,等马车的的身影已经远到人的肉眼看不见了,船码头的人还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不动,惊艳的表情僵在脸上。
全场寂静一片,没有人发出一点杂音,眼睛都紧紧地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眼中净是痴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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