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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楼，开门进屋，床的正中央鼓起一个棉被丘。今天得睡沙发了……他把背包放在沙发旁，脱掉外套、上衣、卡其裤，直接进浴室沖澡，明天还得趁她起床之前出门，免得晨勃来劲，又看见她刚睡醒没有防备的萌样，忍不住压着她打一砲。

　　匆匆洗完，换上乾净内裤，他在镜子面前，双手把湿漉漉的头髮一次全部往后梳，露出额头到下颚整张清晰的脸，他拿了牙刷挤上牙膏，照着镜子刷牙，左耳上的耳环在浴室雾气中特别清晰，他仔细端详自己的脸，不是他自恋，他觉得自己长得不算差，往后站一点，镜子里的肩膀手臂胸肌，虽然偏瘦，但该有的线条也该有，身高更不用说，绝对高过平均值，她那幺冷漠，应该也不是因为他外表的问题。

　　不是技巧的问题，也不是外表的问题，那是什幺问题？

　　刷好牙，上半身赤裸出浴室，毛巾擦头髮到茶几旁，把毛巾披在肩上，照惯例拿起一罐矿泉水，喝一大口，另一手拿起桌上手机，传讯息。

　　『如果不是技巧的问题，也不是外表的问题，那是什幺问题，她为什幺对我好冷淡？』见陆娜没有回，连续传了十次，终于陆娜回他一个翻白眼的表情『钱！你没有钱，男人没有钱，女人没有安全感，可以了吧，我已经睡了，不要烦我！』拜託，都几点了，解释姊弟的道德观一点用也没有，她乾脆随便用常识搪塞他。一次考前複习换来24小时免费感情谘询，她宁愿做一次爱……

　　没有钱是吗……他似乎又闻到Dunhill的味道，她是和有钱人去吃火锅？有钱人是谁？公司老闆？他的目光从手机萤幕移到床上，不知何时棉被丘已经移到一侧，空出另一边的位置上摆了毯子。

　　她醒了还是没睡？

　　三更半夜，一只猫衬着月光，穿过窗台缝隙，悄然无息溜进房子里，看见主人在床上留给他的位置，他在床角把全身舔乾净，俐落地跳上床，钻进主人的被窝。

　　苗生穿好睡衣盖上毯子侧躺在她旁边，面向神秘的棉被丘，一只白白细细的手从里面缓缓伸出来，很像印度吹蛇人的蛇从盅里探头，他的视线跟着那只手晃呀晃的，最后抓住毯子边缘。

　　“以后我会打电话。”

　　神秘的棉被传来闷闷的天音。

　　“你晚回家，也要打电话。”

　　原来跟昨天的他一样，今天她也在等他回家……“嗯。”她是不是也跟昨天的他一样觉得不安？她其实还是有点在意他，是吗？“我今天去图书馆”他用指尖轻轻触碰她抓毯子的手。好想抱她……

　　她被勒紧的心一剎那鬆开，其实那天他就说过，他哪里都不会去。两人陷入一片沉默，缓和的气氛让空气变得十分温暖，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不用说话，也不会尴尬。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

　　待在图书馆果然是因为她的缘故，跟她一起待在家，对他而言很辛苦吧“……平常也不是不行。”她思考整个晚上，就他的立场，是不是太严苛了。

　　猫咪看看她，又看看脚边的小鱼乾。

　　“如果普通的，很普通的做……”

　　“普通？”他觉得他做的很普通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