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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嚣脸色阴沉,看着花无虞:“当着我的面,送我道侣花,我觉得是你该小心点。”
花无虞:“道侣又如何?就算作为朋友,沈美人的生辰,我还送不得花儿了?”
段嚣看向沈喑:“你什么时候生辰?”
“我记得是在两个月之后。”
是个肯定句。
沈喑点点头:“是啊。”
心想:而且我没告诉过花无虞我生日的事情,我只告诉过你。
花无虞好像一点都不尴尬,很爽朗地:“两个月,那也近了,就不能提前送礼物吗?”
“段嚣,你作为沈喑的道侣,居然没准备礼物,你不合格。”
??
很离谱。
此处必然要掐架。
不过沈喑已经习惯这两个人掐架了,他选择无视,他要继续去撸他的雪狐。雪狐实在太好撸了,沈喑内心发出尖叫,眼里只有雪狐。
中午暖阳正好,寝房屏风之后,沈喑抱着雪狐在榻上睡得很香。
段嚣的眼尾闪过一丝狭促,他打算赶客:“花兄,沈喑休息了,你来的不是时候。”
潜台词:你赶紧走吧,怎么到哪儿都是你。
段嚣快气死了,面对情敌,他没有任何经验,简直委屈巴巴。
花无虞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起来:“睡了正好。”
“段嚣,我是来找你的。我有些话要跟你说,虽然说出来未必合适,但我思前想后,我若不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段嚣坐下来,一脸不耐烦,但还是沏了两杯茶:“要说快说。”
“我很羡慕你,我也喜欢沈喑,但他只在乎你。”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沈喑比你想的更在乎你。”
段嚣沉默。
花无虞永远忘不了,那天沈喑被人暗算,却还时刻记挂这段嚣的药。那副紧张的神情太认真了,那种用心,再好的伪装者也学不像。
他把这个小插曲完完整整地讲给段嚣听,段嚣还是沉默。
他能说什么呢,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一辈子的话他说不出口,既做不到,又放不下。
段嚣只觉得无数根密密麻麻的刺同时刺入他的心脏,他就好像是那一株挡了别人去路的荆棘,浑身是刺。但是现在,有人就站在他面前,将他身上的刺一根一根拔下来,再一根一根扎到他的身体上,他很痛,却无能为力。
讲完之后,他们两个人沉默了好久。
“我会好好对他。”
说完这句话之后,茶已经冷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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