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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现在, 如果有的选, 如果段嚣还是会变成原书中的那副样子,两人落得那种下场,他还是宁愿在最坏的结果发生之前, 杀了段嚣,一了百了。
沈喑的确是个悲观的人。
如果已然不再相信事情会有转机, 他不会愿意在绝望中等到悲剧发生的那一刻,他宁愿提前结束这一切。
但是现在听了段嚣这样一段长久的独白, 沈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故事进展到这里已经这么坦诚了吗?
他很少听过段嚣一次性讲那么多话, 他从来都没听过如此混账的情话,像是一把绚烂的烟花直接在他天灵盖正上方炸了个七荤八素。
想了想, 算了,天又不会塌。
真塌了也没什么。
于是, 他侧目看了一眼段嚣,一把将手里的糖葫芦塞进段嚣嘴里:
“......”
“闭嘴。”
“有没有人教过你,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甜丝丝的冰糖在齿间化开, 光怪梦境中的一切都渺然远去,就......这样吗?段嚣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喑将手抽出来,没有理会段嚣的话,反问他:“好吃吗?”
段嚣伸手从嘴里接下那一串糖葫芦,这才解放了被封住的嘴巴,默默点了点头。
沈喑继续教育他:“三岁小孩都知道说声谢谢。”
他咽下含在嘴里的那一整颗糖葫芦,倒是很乖,眼中甚至透着些惺忪的迷茫:“谢谢师兄。”
而后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突然都笑了,笑得很夸张。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话,从段嚣嘴里说出来,跟街上的那个小朋友说出来,就是天差地别的意思。这声师兄叫得跟糖葫芦上的糖霜一样甜腻。
简直腻上心头。
这一大清早的,俩人就站在门口当门神也不太合适,沈喑干脆拉着段嚣进屋坐下。
花费了大概吃完一串糖葫芦的时间,沈喑把那三颗能够减缓病痛的药递给段嚣,接着把今天早上他出门干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包括遇到花无虞的事,都挑挑拣拣给段嚣讲了一遍。
当然,中间各种凶险他只是轻描淡写带过,倒是着重讲了自己偶然获得宝器的好事。只是调换一下事情发生的顺序,故事就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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