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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终身名誉,这一点他必须解释明白。
宽敞的更衣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沈喑一边换衣服,一边避重就轻,把来龙去脉讲给段嚣听,比如,他是如何与沧海阁产生的瓜葛,如何诓骗郭麟脱身,如何敲诈得来那把翡翠钥匙。
段嚣大体听得明白,却又多了别的疑问,沈喑为什么在他面前旁若无人地换衣服?
换的还是女装。
其实,同为男子,沈喑在他面前更衣并无不妥,总不至于把他赶出去,可段嚣确有不妥,年少秀颖的侧脸隐秘处,耳根透着粉红。
沈喑乔装过后,对着镜子瞻仰一番,惊觉自己竟有女装大佬的天赋,算了最好还是不要。毕竟,在无良作者神架空的世界观里,这并不什么值得骄傲的展开。
“怎么样?”
既然来龙去脉已经解释清楚,段嚣是个聪明人,定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其实,沈喑想问的是,扮得像不像,会不会穿帮。
“好看。”
沈喑穿的是长裙,他腰窄肩薄,身形消瘦,襦裙正好收束腰身,几乎看不出不妥。段嚣的目光落在他雪白的颈间,锁骨半露不露,肩头浑圆,下意识便说出一句令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虎狼之词。
......
于是,段师弟三生有幸,瞧见沈师兄女装翻白眼。
转了个弯走上玄武大街,很容易就找到当铺伙计描述的钱庄。
乔装打扮是为了隐瞒身份,尽可能地避免祸患,暴露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天然去雕饰的段嚣因为拒绝穿女装,就被勒令:一边躲好,不许跟着。
藏匿在角落里的段嚣,目光跟着沈喑的后背亦步亦趋,看着沈喑的扮相,恍惚中总有一种担忧自家小媳妇被人抢走的错觉,段嚣觉得自己愈发失控了。
深意拿着钥匙换了一沓银票,面值最高的那种。取钱的掌柜看着沈喑,觉得脸生,但他们祖祖辈辈都听从训诫,见此钥匙如见尊主,便不敢生疑,不宜多问。
瞬间腰缠万贯,沈喑乐开怀。有钱了,段嚣面儿上看不出高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吗?沈喑这个俗人相当佩服他这样的超然物外。
段嚣是在介意郭麟的,郭麟一定用心不纯,他总能嗅到同类侵犯的危机感,虽然这个同类比他弱太多。但是看到沈喑这么开心,也就放下介怀。他的思路从未如此活泛,他极具跳跃性地意识到:
沈喑是喜欢钱的,除了钱还有什么是他喜欢的呢?我烤的烧鸡他也很喜欢......
段嚣想了想,其实他也有钱,就藏在那砖红宫墙边,院落斜角的一棵大槐树下面,那里有许许多多的黄金,夜明珠,各种有价无市的稀奇玩物,那还是母妃无聊的时候埋下的,不知沈喑他会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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