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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外都能听见。
左王爷是又惊又喜,日日像个紧张先生般的跟前跟後,什麽事情都不让旁人插手,将左王妃当成是个易碎瓷娃般地看着,甚至好几次都想将左王妃带进宫里陪同办公,好就近盯着。
这让千岳皇终於看不下去,马上命令他留在家中陪左王妃,直到左王妃做完月子再可复工,省得大家看着他不断出纰漏给大家收。
左王爷每日绕着左王妃操烦的开心,但左砚衡的脸却一日比一日的臭,因为他的朋友都揶揄他说,他在传宗接代方面出了问题,不然怎麽他日日佳人在怀,竟一点音讯也没有,反而让自己年纪都能当祖父的父亲抢了先。
数年的沉潜与酝酿,左砚衡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容易因为情绪而受他人左右的毛头小子了。
他对於这样的揶揄一笑置之,虽然他知道有孩子固然好,但数年前丽娜产子的阴影依然残存他心中,所以他不想急,也不敢急,但他却知道段宴若已动了怀子的念头。
所以让他忍不住日日臭脸,因为自从他知道自己在乎段宴若,超过了自己的生命後,让他一点危险也不敢让段宴若冒,就深怕再次失去她。
好友都警告他千万别太在乎一个人,不然当失去後将难以独活,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的在乎她。
像现在不过才分离五日,他就快承受不住相思的煎熬。
皇婶为了让段宴若有地方可出嫁,便安排自己的行宫让她与丽芙、丽娜当是娘家,好从那里出嫁,不过却也让左砚衡他们无法在她们出嫁前见她们一面。
数度想去那里偷看一眼,却知道碍於习俗,这麽做是犯大忌的,毕竟南襄国有个习俗这麽说――『婚前见新偶,夫妇难白头』,为了不犯禁忌,所以再难忍他也只能忍着。
反正再过七日便是成亲日,忍忍便行。
不过早已习惯了两人相依的温暖,叫左砚衡无法适应一人独睡的寒冷,睡不到两个时辰便醒了,在这他从出生便生活着,但如今却要慢慢熟悉的院落内漫步。
他看了眼被一盏盏贴着囍字的红灯笼照亮的回廊,本是牙白的路面,如今也被红灯笼散出的红光给染上了喜气,婚期尚未到,但喜气已洋溢整座王府,尤其是他的院落,简直比城内宾客盈门的湘漪院还艳红。
本他与段宴若只想要个小而温馨的婚礼,只邀请好友与长辈参加,没有无谓面生的宾客介入,捧着不需要的贺礼,说着心口不一的贺词来充盈他们婚礼的热闹。
只是他皇婶的好意他拒绝不了,也明白这好意里隐含的扞卫,让他不得不从命,乖乖的当回魁儡。
过往他对於这样隆重的婚礼视为理所当然,如今真正落到他身上,他才明白真的一点也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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