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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坐下后,右侧的那几个书生已经开始高谈阔论了,楚辞听了两耳朵,发现他们聊的不是诗词歌赋或是道理文章,而是国家大事,心里陡然生出了点兴趣。
想当初他当学子时,也喜欢和同窗们一起聊些政事,现在想起来,当时的观点和一些政见着实有些天真,但年轻人的思维新颖听起来也并非全无道理。
楚辞听得认真,对面有一个人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了句“土包子,听得懂吗?”
土包子?楚辞四处看了看,然后遗憾的发现,那人说得好像就是他。不就是穿了身灰袍,看起来真的很土吗?好吧,没做到非礼勿听是他的错,楚辞不愿和他计较,便闭上眼睛做假寐状,不再去听他们说话。那人见楚辞识相,也没再说话,继续和他的同窗讨论政事。
楚辞放空了脑子后在心里背书,正迷迷糊糊将睡未睡之际,忽听一声大喝“船家,怎的还不开船?”
楚辞瞬间睡意全无,他睁开眼睛,看着刚刚占他座骂他土包子的那书生正朝外大喊。
常晓眉眼弯弯,小声说了句“老爷,他刚刚争输了。”
哦,楚辞恍然大悟,恼羞成怒啊!只不过将火发到无关人等的身上是不是不太好呢?
船娘子很快进来了,她对这书生说“这位相公,咱们船上还有一个人没来,恐怕还得耽搁一点时间,这……”
那书生哼了声,说道“那就别等了,不就两百文吗?我给了,赶紧开船!”
他那颐指气使的样子看得人拳头痒痒,两百文硬是表现出了二百两的气势,船娘子也没惯着他,只说“若客人实在等不住便下船吧。”
“你!”那书生眼睛一瞪就要发作。
旁边刚刚擦木板的书生拉了拉他,低声说了句什么,那人不甘不愿地坐下来,气哼哼地开窗看向外头。
船娘子见他不再说话,便赔了两声罪,然后便出舱去了。楚辞打开窗子透气,发现那船娘子往岸上走去,不一会儿便带回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货郎,想来这就是最后一个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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