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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笑了,他就说以方晋阳的性格, 不像是会为张文海隐瞒这件事的, 原来是等着让他自己发现。
“现在大家已经弄清楚前因后果了, 大家说说, 这事该怎么办才好?”楚辞开会久了,习惯性地想先听别人的意见。
“我觉得,张伯父并不知内情,正所谓不知者不罪,那县太爷明摆着就是冤枉好人。”陈子方说道。
“可县太爷不会听这个理由,之前文海请来的讼师也曾说过此话,却被驳回了。”方晋阳摇摇头。
“是不是这县太爷他想?”江淮拇指和食指粘在一起捻了捻,暗示他们这县太爷的意图。
张文海苦笑一声:“虽然我也知道贿赂之举实在可耻,可为了救回我爹,我也试过了,县太爷是个清官,分文不取。”
“那他为何一心要给张伯父定罪呢?他只是随便说了句话,为何要入狱三年?那刘明定是早有预谋,后面不过是借着酒劲下手罢了,任谁随便说一句话,就要去杀人吗?”陈子方怎么也想不明白,乡舍田下开玩笑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他们也该被治罪吗?
“听说,是那被杀的刘李氏的娘家不肯罢手。他们认为刘明平日里十分窝囊,那日会动手定是有人唆使他。刘李氏族中出了一个四品大员,他们便是以此让县太爷不得轻判,不然就要告他徇私枉法。”方晋阳家中关系全在衙门内部,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关节。
陈子方一脸愤愤不平,江淮到底年长些,早已见过不少这样的事,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楚辞将他们的话放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突然发觉这其中似乎有办法能脱身。他再次向张文海确认道:“张伯父除了说那句话外,再无做其他事了吧?”
张文海肯定地点点头:“我爹虽然有些喝醉,但他并不会忘记醉酒时发生过的事。他记得那刘明并未和他说他妻子的事,但也记得自己说过……浸猪笼的事。”
“如果是这样,我倒有一个法子可解除张伯父的困境。”楚辞勾唇,自信地说道。
那李氏家中分明就是胡搅蛮缠,真正的凶手不去怪罪,反而为他开脱,想帮他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就把怨气撒在了随口一句的张伯父身上,暗地里给县太爷施压,让他不能轻判。偏偏张家人在这个案子上找了一群人,都无法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将张父救出来。
楚辞看他们一起围过来,便用手沾水,在桌子上写下了“沈同”二字。
“若要救张伯父,必须得利用此人。”
张文海很是激动:“这沈同如今在何处,我马上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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