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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辉正在博士院中和其他几位没有课的博士饮茶,听闻楚辞有请,立刻就起身跟着何平走了。
“楚司业,不知您找老朽有何要事相商?”于辉要给楚辞行礼,立刻被拦了下来。
楚辞将他扶起来,然后说道:“于公,楚某此番请你前来,为的是有一事请教,还请于公知无不言。”
“楚司业,可不敢如此,您乃是长官,老朽乃下官,怎担得起请教二字,您有什么事尽管问便是。”于辉慢条斯理地说道,长官有容人之量,肯礼贤下士是他的德行好,可他身为下臣,却不能蹬鼻子上脸。
“于公太谦虚了,请坐吧。”楚辞也没过多客套,“楚某刚刚从汪祭酒那里过来,他向我提起季考一事。你也知道,我刚来国子监还不到两月,未曾经过季考一事,故特来请教,不知这事是何流程,考题由谁出?”楚辞坐在于辉对面,目含期待。
于辉皱起眉头,捏了几下手指,算了算时间,而后恍然大悟般说道:“是了,马上就是六月三十了,转眼就要到季考之日了。”
楚辞有些心急,却又不能催促,因为老人家办事就是这样的。不知这于博士是不是年轻时受过大磨难,他的样子看起来,比同龄人要老上五六岁不止,一些行为也能看出老态龙钟之像。
“这季考一事,每年四次,分别放在三,六,九,十一这四个月的月末,每次都是由提学道的人出题和阅卷,我们国子监的,也会跟着一起阅卷。上一个季考,我记得三月初时,刘司业就开始准备了,那段时间天天都让学子们做文章,就差把书都抠破了让他们吃进去。可我们外院啊,还是得了个差!”
“刘司业?可是我没来之前上一任的司业?”楚辞问道。
“正是,这刘司业啊,是个刚正不阿之人,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他一来啊,就和外院的学子们结了梁子,两边势如水火,学子们也都不服他。”于辉说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
“可楚某听说,这刘司业分明是自己找了路子调出国子监的啊。”
“他能不走吗?季考之后,提学道的大人在众人之前将他臭骂了一顿,害得他颜面尽失,学子们也都会拿这事来嘲笑他,他自然待不住了。不过啊,他走了也好,他不走,国子监外院怎么能迎来楚司业您这么好的司业呢?”
楚辞听了于辉的话,又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这刘司业说的好听是刚正不阿,说难听点就是迂腐不堪。也是,他在任期间,不止不得学子和夫子们的心,还被钱监丞那小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连膏火银都发不出。
“于公过奖了。也就是说,这季考在六月三十日,距今还有七天的时间,考题也是由提学道的大人们出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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