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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之后,举子们齐齐举杯,敬考官们。考官们也举杯相迎,很是给面子。
酒宴进行到一半之时,大家开始作诗。
厉尚恩率先站起来说:“听闻解元郎最擅诗词,不如就由解元郎来赋诗一首,为我等做个榜样吧。”
他等着楚辞站起来说不擅长,然后他们就可以一直作诗打他脸了。
鹿鸣宴上作诗乃是惯例,楚辞又怎么会不准备好呢?他从容地站起来,说道:“承蒙各位不弃,最擅诗词这句话我是不敢认的,还请各位切勿听信了坊间传言,以讹传讹才是。但今日大家兴之所至,我若是不赋诗一首,是为不尊敬。就由我先来抛砖引玉一首吧。”
在场之人被解元郎谦虚的姿态打动了,一首诗后,虽然只是中上,但大家仍然齐声叫好。
厉尚恩脑中只回荡着四个字,坊间传言?去他么的坊间传言!
等终于轮到厉尚恩作诗之时,他胸有成竹的站起来,正要开口,楚辞却又微带点羞涩站了起来。厉尚恩不知为何,脑中突然警铃大作。
“刚才厉兄力推我写的诗好,投桃报李,我也想为厉兄做点事,不知座师可应允?”
“哦,你要为他做什么?”
“学生不才,最近新学了一种字体,我想用这种字体,将厉兄的大作抄下来,供大家欣赏。”
“妙哉,亚魁题诗,解元郎亲自为他誊录,传出去也是一件风雅的事。我怎能不允呢?”
果然,厉尚恩突然有点生无可恋之感,他转头看看国子监的其他人,只见他们各个若无其事,一个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死气沉沉地将这首诗念完,不知情的人听了他的声音,估计会以为他不是亚魁,而是落榜选手。
“好好好,好字呀!这种字体我以往从未见过,解元郎真是太谦虚了,竟说新学的。我瞧着倒像是写了数十年已久的。”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大人们谬赞了,学生羞愧难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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