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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县令看向这个一直咄咄逼人,在考生之中隐隐占据领头之位的书生。
“学生乃清河镇赵召明。”赵召明介绍自己时声音格外洪亮,估计站在巷口的都应听见了他的名字。
若是此事真被他搞成了,那么以后别人提起赵召明,估计就是不畏强权,勇于揭露黑暗的人了。
老百姓对于这种事总是传的比较快些,他们心底也很是喜欢这种敢于反抗的人。
但是,此时赵召明是准备踩着县令和方晋阳的名声往上爬的,这点恕楚辞不能苟同。
县令正要发难,楚辞站了出来:“老父母容禀,学生也有话要说。”
“你又是谁,想要说什么?”县令大人眼神不善,一个赵召明已经让他头痛了,这会又出来一个,到底是想干什么?
“学生长溪村楚辞,见过老父母。”
楚辞?只要是袁山县读书人就少有不知道楚辞的,听说他去年也被冤陷入了舞弊案中,对舞弊之人他应该十分气愤才是。在场的学子们这样想。
县令大人神情却缓和了,对于辞海题集的作者楚辞他印象很深,听书办说起来,他应该是个很识时务的人才对。
“无须多礼,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各位兄台,此事,其实我觉得确实有些不公。”
杨县令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赵召明则有些不屑,现在说有何用,大家记住的还是他。
“不过不是对各位不公,而是对这方晋阳不公才是。”
楚辞看了看大家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众位都是考过县试的人,应该知道县试取仕规则才是。贴经墨义是读书人的本份,这道题并不容许有半点错误,一旦错漏,后面的不用再看,直接不取。”
“九章题是太祖登基之后加上去的。在这之前,读书人只学文章,不知九章,故而太祖允许三者取其二,也就是说,三道九章题对了两道便可录取。是也不是?”
“再看这位方兄的文章,无论诗赋还是杂文都胜人一筹,九章两道题也全对,本不应取为最末,但老父母却将他置于最末。众位可想过这是为何?”
大家做深思状,唯有县令大人隐隐含笑,显然是知道他大概要说些什么了。
“排名在他之上的这些人,对比起他来说有所不足,但是你们做题认真刻苦,老父母仁慈,不忍将你们置于其下,故而将方晋阳点为最末。而对方晋阳来说,他的诗词文章都很不错,但终究有些遗憾,点为最末也是警告之意,让他谨记下次不再疏忽。老父母爱才惜才,各个方面都为尔等着想,现在你们还要聚众咆哮,干扰大人办公,我认为,这也是对大人一片仁爱之心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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