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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冷大病初愈,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浑身虚弱得紧,就像是个漏气了的气球一样,一时半会都提不起劲儿。而肩上的伤口太深了,要是稍有不注意,就会撕裂碰触到伤口疼痛,这给他逃跑的时候增加了难度。更何况,戚明理虽然出去剿匪不在这里,但院子里还派着几个人守着他,连下人都对他寸步不离,显然是警惕他醒过来后逃跑。
每次易冷要求下人先下去,不要在房间里围着他转,自己不需要这么细微照顾时,下人就立即诚惶诚恐地跪下来求饶,声音满是恐慌地说:“公子您刚病好,很多事情还需要我们照顾,要是怠慢了您,恐怕我们难辞其咎。您要是觉得我们做的不好,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努力改,让公子您满意。”
易冷微蹙眉,说:“不是,你们这么多人待在房间很闷……”
下人们却吓得直哭,连忙说:“公子请不要赶我们走……我们会尽心伺候好公子的……你说的我们都会改……求求您了……”
看着哭得浑身抖动的下人,害怕抖动如筛糠,易冷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看来是戚明理出门之前,曾经威胁过他们照顾和看住自己,要不然这些人的下场讨不了好。而且肯定是戚明理给他们狠厉的印象太深了,所以他才这么一说让他们下去,这些人就已经害怕得跪地求着自己。
几个人在面前哭,哭得易冷也挺头疼的,但是这么些人整天待在房间里,围着他也让他觉得难受,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在这里,很容易打断他的计划。
于是他说:“不是不让你们伺候,这样吧,留下一个就可以了。其他的都出去该干嘛该干嘛,有事我会喊他去做。”
听此,下人们面面相觑,易冷板起脸,他气质本就不算温和,一板脸立即让下人们觉得如高山之雪扑面而来,只好连连答应。
于是,他们商讨出了让哪个人留下,是一个小奴仆。
原本他们想要让一个丫鬟留下,毕竟心细手脚灵活,但易冷却委婉地表示男女授受不亲,不太好。
下人们便请示了管事,管事想了下,便让个一贯干活细致的小奴仆留下来。
原本管事将小奴仆派过去,还有些忐忑,他觉得房间里的那位公子着实算不上好伺候,一醒来虽没表现得多刁蛮,但是总归不好相与的样子,才没过多久就提出各种要求。但见派去小奴仆后,这大半天房间里都没啥大的动静,便渐渐有些安心。
南州护卫队的几人守在房门和院子里,因无所事事而显得百无聊赖,冬日的天气寒冷,他们站在院子脸上呵出一阵阵白雾,脸上显然有些不耐烦。
“老大为什么非要我们守在在这?就这么个受伤的小公子还能翻上天去不可?”
“就是啊,那小老六不就是会看老大脸色,什么都不懂也能跟去,为什么我们非得在这喝西北风。”
这些人面露不满,心里也想跟着去剿匪过个手瘾,他们毕竟老本行是山贼,听说这些山贼前段时间劫了不少的商队,自然觉得这次去了有很多油水可以捞,与其在这里站着看守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还不如跟着去捞一笔。
其中一人还有些警惕,看着四周,提醒着:“可别乱说话,老大可在乎里面那个了,长得可好看那护着的劲儿就没见过他对谁有这样,老大再三吩咐我们要守着,听说老大今天就回来了,这么赶着回来保不齐就是为了里面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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