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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栩立即回头看他,目光灼灼,但易冷咬了咬牙,只说了一句:“你保重,我们都要活着。”
阮栩笑了,宛如烟雨散开后的晴天,点头,坚定地回着:“你也是,一言为定。”
易冷带着些野果,看了眼他抱着的陈小公子,陈小公子还在迷茫地看着他,眼睛纯净,他只好咬牙转身先走了。
那视线一直追随着他走出了一短路之后才消失。
这一别,不知是春又至,还是遥遥无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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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赫州的小小的驿道上,正奔腾着一架摇摇晃晃的马车,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马夫扶着马车内的人下来,约莫四十多岁,体型干瘦,还留着一把长须,颇有几分文人的风范,只是下来时两股战战,说的话也不太有文人的雅致。
“你……你要颠死老夫不成?赶的马车这般快,这又不是在投胎的路上!”
面对骂骂咧咧,马夫有些委屈,回着:“不是先生你要临时改变去赫州吗?而且不是说有北漠士兵追着,我为了先生你的安危才赶着马车快些。”
“你这愣头青,你以为你赶得再快就能快过北漠骑兵的蹄子了?笑话!我让你快些去赫州,是因为垚城此路不通了,昨晚我夜观星象推周易之理才得出赫州才是我下一个发财成名之地,不是让你赶着马车让我先一步送命!”师爷吹胡子瞪眼,看着马夫直来气。
马夫讪笑,连忙说:“我这不是不懂嘛,只要能跟着先生你发财就行……先生您方才不是说要下来解手吗?怎么不解了?”
师爷瞪着他,“你不放开老夫的手,老夫怎么解手?!”
马夫这才急忙放开师爷,弓腰讪笑地走远,好留给师爷一片解手的清净地盘。
师爷一阵舒畅之后,系着裤腰带正要往回走时,却顿住,眯着眼往不远处的山坡瞅着,还招来了马夫过来。
马夫确实不太愿意过去,说:“先生你刚解了手就让我过去,那味道着实不太好闻……”
“废话!解手能有好闻的吗?!我让你过来不是让你闻,我是让你看!”
“……先生您这跟闻有什么区别?看比闻还恶心一些咧……”话是这样说着,马夫还是走了过去,师爷指着前方的山坡给他看,眯着细长的小眼说:“你看,那上面是不是有人?”
“对……”马夫惊醒,连忙说:“师爷,那人好像是冲着这里来的啊!”
那边的山坡上正跑下来一人,身手敏捷,渐渐与他们拉近距离,逐渐就看清了人影,看样子是个身形纤细的年轻男人,背后还背着什么东西……
正待师爷还在眯眼细看,马夫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为是劫匪,赶紧拉着师爷的胳膊让他上马车逃离这个地方。
而师爷上了马车后,还在想着刚刚的那个男人,他总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眼熟的很可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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