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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佑疏刚靠起来,在夜里突然觉得胸闷无比,空气在变稀薄,不对,是自己呼吸困难。
药,药呢。熟悉的感觉让南佑疏明白是哮喘犯了,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来得如此强烈又措手不及。
四肢发软,南佑疏十分狼狈地边拨通阿秧电话,边半爬下床,去摸那个长年装着喷雾剂的小包,到底怎么回事?春季易发,此时已经是夏季,按理说不应该……
手上一空,包是软的。南佑疏瞳孔失焦,药明明就放在这里,可药呢?
此时的女生,如同失去救命稻草一般,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呼吸也收效甚微真正病魔来临的时候已经顾不得多想,窒息感一层袭一层,南佑疏背靠墙角,独自承受着濒临死亡的绝望和痛苦,她此时有些怕,也很想许姐姐。
好在阿秧手机不调静音,接通了,那边慌了声,听到南佑疏剧烈断续的咳嗽声瞬时反应过来,被吓得立马从床上弹起,联系全剧组的工作人员,开车送医院,自己则进阿南房间趁短暂的间隙紧急找药。
好不容易找到备用的,可喷出来,没半点用。
“阿南!”
“阿南!南佑疏!南小姐……?!”
“喂,醒醒!糟了糟了!麻溜的抬人! !”
南佑疏见自己面前人来人往,因为极大的痛苦,衣服已经被汗湿透,不行,听不清讲什么了……
“导演,你们差人送医院,我就不跟着添麻烦了!”严依在后面面露“担心”,亲切地喊着阿南南小姐,却在人群慌乱的背影中笑得开心,南佑疏那满脸泪痕,皱眉痛苦,暂时失去意识的模样,真是不错极了。
南佑疏还是太年轻,自己放下狠话说三选见,就真的三选动手脚吗?混淆视线罢了,不是只会演戏就可以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南佑疏彻底因病错失三选的机会,她要在许若华来之前彻底扼杀,让南佑疏连门槛都摸不着。
严依那瓶小药水,不是什么毒药,也不是什么眼药水等治疗药物,是南佑疏的过敏原,某种花粉提炼浓缩出来的“好东西”,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施的,就是南佑疏防不住也想不到的暗箭。
上个剧组,严依就阴沉沉地观察,南佑疏在春季出行总是带着口罩出行,而那时,某种花正开的鲜艳十分,偶尔闻到了,她还会蹙眉搓鼻尖,稍加咳嗽。
大概是她这几年都没正式犯过病,多少是忘了,目前的医疗技术,哮喘虽能控,却无法根治。
它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平缓时,与你共同藏匿在看似幸福平缓的生活中;发作时,是要一道来自阎王殿的催命符,汹涌剧烈,毫无征兆,不磨死你绝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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