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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已经将女儿年纪拖大,找不到上门女婿不说,以前的追求者连孩子都有了,他们不得不面临一个嫁不出女儿的“困境”中。
这时,有个人来说媒,将南志宏还未娶妻,要不凑合凑合,主要好在他爹妈也病逝了,对于裴英来说,就等于没公婆,四舍五入,其实,跟赘婿差不多的。
听到没公婆,三天后,南佑疏的妈妈就嫁了出去,连个像样的彩礼和乐队都没请,还是南启承于心不忍,出了点钱,喊来了村里和自己一起干活的人,一起吹锣打鼓,才稍微有些喜气。
那时候,裴英还不知道她要面临什么,想着父母为自己挑的好儿郎,正颇为欣喜地在漏风掉色的轿子里为南志宏用毛线勾勒着毛拖鞋。
谁知嫁过去之后没几个月,父母双亡,怀孕了之后才发现南志宏装都懒得装,嗜酒如命,流连于村头各种牌场,还嫌人家赌注不够大。
回到家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半点活不干,地不种,也不愿意像别人丈夫一样外出打拼,经常恶言恶语,说裴英最好生个男孩。
然后,南佑疏的妈妈如愿累垮。本就有些贫血的女人怀着南佑疏晕倒过无数次,最终出于母爱,奇迹般将南佑疏生下来了,可摊上个没有心的男人,身体状况依旧直转急下。
女人早就失去了“村花”的光彩,嘴唇总是泛着白的,她不想当大人了,她想回家,可是自己那个家啊,已经大门紧锁,值钱的东西全被南志宏当成赌金,还听闻,过些日子要被推平改成田地,均分。
南志宏不急,南启承急啊,裴英虚弱到生下南佑疏后,她没半点母乳,南佑疏呢也是,别人都是大胖小子,她出生时的斤量把人家医生护士都下了一跳,太瘦小了。
因此还被南志宏打得半夜痛哭,全村子人都听得到,那怒吼的男声和迫于命运的求饶。
说的话题兜兜转转,还是因为南佑疏不是个男孩儿,支撑裴英不轻生的理由,可能是南佑疏无意识的笑容和好奇的咿呀。
谁知她不轻命,病魔会悄然来找她。
说重也不重,花钱能治,但拖久了就是恶性,是个会害命的病。
一大一小是两条命,南启承不指望南志宏,东拼西凑砸锅卖铁,作为村里唯一的教师拉着脸跪了多少学生家长,才凑了二十万。
裴英已经失去意识,昏迷在床,南启承犯了天大的错,掉以轻心在那几天被调动走访教学。
南志宏说着立马去县城住院,实际上,恨透了南启承。
没别的原因,他比自己还像丈夫,比自己还尽当爹的责,听说他每家每户都求了,自己颜面无存,村里人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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