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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姑奶奶，还真是难以选择，“祖姑奶奶，朕很忙。可朕离不开你……”我打开一份奏章，铺到龙案上，将朱笔递给她的手中，“朕说，祖姑奶奶写，这样朕就可以空出手来，抱住你。”

“你不用这么辛苦的，可以交给臣工去做。”她不情愿的说道，看来她也不喜欢批改奏章，可那一年，她却替朕默默地批改了成山的奏章。

“皇帝三年一届，说的好听是为了选出最优秀的子孙，其实不过是找个没日没夜干活的苦力。这些奏章可以交给臣工，但是皇帝的权利就会丧失，皇室对国家的控制就会被剥夺。这是宗室不愿看到的。”我解释道。

“那你还要当皇帝，想休息都不行。”她苦着小脸，酸哒哒不情愿的望着成堆的奏章，“你找几个宗亲重点培养，让他们干活！”

“活都别人干了，要我这个皇帝干什么？”我笑问道。

她翻了一个白眼，低骂道：“你对权利有一种近似于疯狂的追求，难道是为了弥补上一辈短暂的人生？大哥说过，你临死最后一句话说的是：生命为何如此短暂，我不甘心……”

这句话触动了灵魂深处，我环抱住她的大手都微微一抖，“不甘心，或许吧……”我喃喃说道，二十二岁，一个男人最美好的时节，突然凋谢，谁又会甘心？

她丢掉朱笔，双手伏在我的肩头，“无忧，真的不想你在离开我……”

“是九太爷还是我？”我装出淡然的表情，我想知道，又不害怕知道这个答案。

“都一样的。”她捧起我的脸，“上辈子是他，这辈子是你，下辈子或许又是另外一个人，但不管是那个，都是一个人。当有一天，你脱离了轮回，迈向更广阔的世界，你就会想起所有的一切，前世今生。”

“你们有前世今生吗？”我好奇的问道。

她摇摇头，清秀的眉眼低低微垂着：“前世今生，只存在与执念强大的灵魂。普通的灵魂进入鬼门关，走过黄泉路，来到忘川河，便是奈何桥，奈何桥边有一块三生石，看三生，知来往，然后在望乡台看一眼故乡，作为人的执念就会消失。奈何桥上有孟婆守护，喝下孟婆汤，就会忘却今生今世所有的牵绊，进入轮回道开始了下一世。”

“我也喝了孟婆汤，可为什么你们能找到我？”

“因为我见过阴城帝君，那个时候，我只是筑基小修，但也不是这方世界可以承受的，所以我与他定下了协议，我留在这个世界的兄弟，都要带上前世的烙印，而我则不能在干涉这方世界。”

我吃惊的听着，不惊问答：“你筑基时，就去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