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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插不进去脚,霍寒川那就更缩手缩脚的,我不让他踩坏我的花,他就拿着剪刀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剪,还跟我建议说:“我给你修个形状,跟那边的蔷薇拱桥似的,我们弄一个柱子,让他们抱团向上长怎么样?即省空间,还好看。”
我摇头,跟他说:“我就想让他们自由生长,”我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小的时候看《秘密花园》书时,喜欢里面对花的一个形容词,疯长。我一直在想那是什么场景。”
我喜欢书中最开始的那一段描述,春天,从盘根错节的枯枝地里冒出不知名的花牙,密如星辰,像是看到了茂盛的希望。
“哦,那应该就是你种的这个样子!”霍寒川回想了一下,然后指着我的花跟我说。
他说的对,我也觉得像了,火红的花朵像是热烈的希望,他们紧密的靠在一起,让人觉得温暖。
“我来修剪,你不要动,帮我拿着就行。”我看他蹲下身来,忙跟他说,他不会剪,他上次给我来剪花,跟薅羊毛一样,逮着一片薅,那一边现在还不容易才缓过来。
“我不剪,我给你把花枝支撑一下,向阳的这边根快要压断了。”他跟我说,我过去看,还真是,花是向阳生长的,我带上手套,跟他一起绑,我在青山村的那些日子,学会了很多护理茶园的知识,茶园也跟花园一样,需要定时修剪养护,霍寒川本身就会这些,他自从把竹屋建好后,已经俨然一个非常厉害的木匠了。
他把枝条撑在地上,把趴在地上快要压断的粗根小心的撑起来,于伯当年给我种的这片花,刚开始就是长的很好的枝条,经过这三年的生长,有的枝干都有手臂粗细了,树纹都裂开了,盘根错节的扭在一起时还有点儿吓人,我跟霍寒川说:“你看像不像蛇?”
霍寒川无语的看着我,我改了词:“像不像泥鳅?”
霍寒川失笑的摇了下头:“看不出来你跟小泽胆子都够大的啊。”
那可不,我们两个快把山上的泥鳅挖没了。
霍寒川不让我再发表跟鲜花完全不一样的言论,跟我说:“你去剪花吧,这一点儿我自己就能干完了。”
那我就去剪花了,他一边扶植花,一边跟我闲聊:“我跟你说于伯现在有点花眼了,你要是跟他说刚才那形容词,他都不敢来给你修剪花了。”
于伯年纪也渐渐的大了,从表面看不出来,身体依然很硬朗,但是今年就带上老花镜了,我点头:“不会说的,于伯现在看我这片花眼里只有一个词。”
霍寒川笑:“热烈的爱情?”
我点头问他:“于伯会一直在我们家吗?”很多管家到了岁数就回家颐养天年了,我就是有点儿舍不得。
霍寒川嗯了声:“于伯今年71岁了,他妻子去世也快有十年了,现在家里没有别人了,他会一直留在我们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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