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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怕是睡不着了。
他本来想强撑着陪对方玩一个晚上的,可是生理上的困意让他支撑不住,本来焰熹如果一直摸他还好,可坏就坏在,对方在摸了几下后似乎良心发现,怕打扰他睡觉缩回了手,然而坚持不到半分钟,罪恶的手又伸了过来,再摸几下缩回去,如此重复不知道多少回,让他屡屡刚睡着又被弄醒,刚睡着又被弄醒。
再一次,那只手又按捺不住,假装若无其事地悄悄伸了过来,眼看就要落在毛绒绒的小猫身上,可惜遇上了阻碍——一只肉垫抵住了他的手掌心。
焰熹一低下头,正好对上小猫一双哀怨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绿光。
他淡定地握住了那只爪子,还捏了捏肉垫。
虽然都是肉垫,但猫的前掌和后掌的手感是不一样的,脚要大一点,比较厚实,相对要硬一些,而手的手感就非常非常软了,就像刚出锅的流心奶黄包,稍微一捏就有奶黄要流出来,软得叫人不敢用力。
总之,是非常容易令人沉迷的东西,除非心冷硬如铁,没有触觉,不然几乎没有人能拒绝的了猫的肉垫。
“两个小时啊……”四目相对时,忆瞳眼睛里都泛出了泪花,他坚定地缩回爪子,颤巍巍地指向焰熹,“两个小时,你一共摸了我138下,我的入睡时间是半分钟,也就是说,每一次刚刚睡着就被你弄醒。我今晚还打了麻将,你也知道我打完牌就会醒不来……”
这一晚上他到底做了多少噩梦,数都数不清。
焰熹:“……我忍不住。”
他的心理历程很简单,跟忆瞳想的一样,既想摸又怕打扰猫猫睡觉,哪知在挣扎中发生了双方都不愿意发生的事。
让猫猫跟自己睡觉,是每一个养猫人的梦想,软乎乎毛绒绒的小猫咪就躺在自己身边,试问谁能禁得住诱0huo呢?一分钟才摸一次,他已经很矜持了。
然而将心比心,不说忆瞳今晚打了牌,就算是平常人,一分钟被人摸几下,就算是不睡觉也要被烦死。
焰熹沉默片刻,主动缩进被窝躺平闭上眼睛:“我睡,你来摸我。”
忆瞳:“……”听上去好像很公平可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这可是焰熹第一次跟他道歉,恐怕是前无古人的记录,他心里异常激动,伸出爪子试探性在他脸上摸了摸,没反应,看起来是秒睡。
忆瞳兴奋地跳起来,随后坐在枕头上,跟他贴在一起,轻轻问:“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
“……那你睡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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