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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书亦又道:“你舅舅这些要进牢子的事情就不用和你外公说了,说些为祸企业的,让他不放心把公司交给陆文康就够了。”
陆钧爻:“我知道,外公要是知道我知晓这些,哪怕我在他面前装得再乖巧,恐怕他也会想办法做掉我,毕竟陆文康再混账,也是他儿子呢。”
“鹿泽有些项目确实还挺不错的,你到时候要是接手公司,要记得和我的约定。”
“你就这么确定他会把鹿泽交给我?”
“如果不是,就只能启用我的备用计划,去强拿了。”段书亦笑了笑,“虽然结果不会有多大变化,但希望不用这么麻烦,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了……”
等待的时间对陆钧爻来说其实并不漫长,因为不像从前,他现在的生活并不单调。以前他靠演戏来逃避自我,从一个剧组搬到另一个剧组,从一个角色钻进另一个角色,没有工作的时候就住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宅得不见天日,像躲避进了一个玻璃房子,四面八方禁锢着的全部是自己的身影。但现在已经有人撬开了他封闭起来的房子,将他拉了出来,带到了春暖花开的现实里,再也不需要逃避,也不需要厌恶自己,哪怕拨开所有的角色的伪装,有人告诉他,“陆钧爻”也是值得被爱的人。
演戏变成了单纯的工作,他不需要靠此维系自己的意义,他甚至尝试了一些以前从不会接的综艺录制,只因为夏水告诉他,可以去录综艺交些圈内的朋友,说不准就有合拍的。
“为什么要交朋友?”不是抬杠,只是陆钧爻真的不理解,“我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为了让你更加……健全?”夏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只能想当然地这么解释,“人都是需要朋友的吧,朋友越多视野也越广阔,嗯……就算是我,也是有很多朋友的,所以你也可以试着……交些新朋友?”
“我倒是希望你朋友能少一点……”陆钧爻把头扭到一边,小声表达不满。
“……”
夏水显然听见了,不过他也习惯了,因为陆钧爻时不时就会吃一些莫名其妙的飞醋。比如这天谁在夏水微博底下发了评论,谁又打了个电话回来,谁又发了消息,谁又在节目里和他靠得太近。起初夏水还会有些迟钝,因为陆钧爻吃闷醋,夏水没发现他就不说,然后再到床上发泄。一般情况下陆钧爻做这档子事的时候都很温柔,所以难得的做重了些,夏水也只当是他憋久了突然想野一回,哭哭哼哼也就忍过去了,直到一连好几天都这么折腾,甚至还在白天不由分说要把他摁在餐桌上,夏水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揪着他逼问出原因之后,哭笑不得又很无奈。
但如今的他已经知道把陆钧爻的醋意掐灭在苗头,免得自己晚上受苦。他扑到陆钧爻身上,抱着他的脑袋搓揉,像哄小屁孩似的:“谁家的大猫咪又吃醋了啊,哦,是我家的。”
陆钧爻觉得很羞耻,耳根偷偷泛红:“我没……”
“你和其他人当然不同的,那还用我说吗,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夏水亲了亲陆钧爻的唇角,然后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挠心窝子的荤话,还轻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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