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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栎早上便有些低烧,下午回家洗了澡,吹了半天空调,冷热交织,发展成高烧也不奇怪。
理智说没就没,前一秒闻栎还能保持和程默生对话的状态,后一秒就开始无意识地说起胡话来。程默生想问他家庭住址在哪,可高烧的病人神色恹恹,懒得回话。
程默生无奈至极,试了十分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便掉转车头将人带到自己平时住的公寓里。家里还存着以前留着备用的退烧药,程默生看了眼日期确定尚在保质期内,冲了冲剂外加一颗药丸。
此时闻栎正乖乖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托腮,双眼雾蒙蒙的,似是没搞清楚眼下是什么情况。他咂咂嘴巴,有些口渴,见到程默生端着杯子过来,以为是水,双眼晶亮地扑上去,尝了一口后眉头都皱在一起,将口中的药吐了出来。
“太苦了,我要喝糖水。”
程默生垂眸看着吐没了半杯的药,头疼地揉揉脑袋。
只能再去厨房重新冲一杯药,然后手里多拿了一杯蜂蜜水:“这个喝完了,才能喝糖水。”他先将左手装药的杯子放下,示意性地指指右手中的杯子。
他在医院待了十余年,头一次见到有人生病后如此难搞。
闻栎看看药,又看看蜂蜜水,不情不愿地道:“好吧。”
程默生看他满脸都写着不高兴,不由想起赵行君闲暇时聊他的小女儿,今年刚上小学,喝药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一定要她妈妈拿着糖拿着冰淇淋哄着才能喝下去。
这样比起来,闻栎相较于七八岁的小学生,也没好到哪去。
好不容易哄着人把药喝完了,程默生将蜂蜜水塞到闻栎手里,结果他沾到唇就放下了:“甜了,我不喜欢甜食。”
程默生:“……”
程默生:“那要喝白开水吗?”
闻栎摇摇头,“我想洗澡。”
天气太热,衣服贴在身上黏糊糊的,程默生去浴室里放了水,又找了身刚洗过的新睡衣,连带着浴巾一起放到浴室的架子上,然后叫醒了躺在沙发上快要步入梦乡的闻栎。
“水温我调好了,洗完澡再睡,我去给你铺床。”
半睡半醒的闻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嘟囔着:“妈妈你今晚不上班吗?”
程默生:“……我不是你妈妈。”
闻栎:“我刚刚遇见个男人,他好讨厌,硬让我喝超苦超苦的药!”
程默生:“你生病了,吃药是应该的。”
闻栎:“呜呜呜你欺负我。”
程默生扶额:“那还要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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