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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镜是个女人。

自己也是女人。那又怎样呢?

……

喻家。

将近九点,喻音瑕一进门,站在二楼的喻正清就问道:“谁送你回来的?”

强烈的压迫感。

他想听自己说镜爷还是安少?

喻音瑕撒了谎:“安少。”

喻正清:“安家少爷近日跟戚家小姐多次私下见面,你正好假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去安老板面前卖卖惨。”

“是,多谢父亲提点。”如此一来,她又有正大光明的机会与安镜相处了。

越和安镜接触,她愈发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攀上安氏姐弟的过程比她想象中的举步维艰容易太多,真不知该欢喜庆幸,还是对方亦有谋算?

她故意让喻正清产生错觉,让他以为自己运筹帷幄掌控了全局,只有那样,他才不会步步紧逼,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喻音瑕在这个家里,没睡过一晚的安稳觉。

她进到一楼自己的房间,关门时多看了几秒门锁。连一道锁,她都没资格落。

落了,轻则被骂,重则被打。

无数个夜里,她独自舔舐伤口,从起初痛恨命运不公,到后来期望能拔丁抽楔,再到现在心如止水。

不,她的心止不了了,她的心又活过来了。

她的心在见到安镜时,会小鹿乱撞般跳得格外欢快,提醒着她,或可绝处逢生?

……

安家。

安镜在客厅喝茶,等到了安熙:“送戚如月回家,一去一回只需要四五十分钟,你却花了将近两个小时。说吧,中途还去哪儿了,干什么了?”

安熙脸上挂着笑:“戚老板盛情邀我进屋坐了会儿。姐,我是成年人了。”

“你也知道自己是成年人,成年人就要成家立业。自由恋爱,我不反对,但这与你学着打理生意并不冲突。”

“谨遵姐姐教诲!”安熙立正站直行了一个军礼,“镜爷晚安,明天我自己去烟厂见习。”

同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他对自家姐姐吃软不吃硬的直性子了如指掌,耐心哄一哄,万事大吉。

安熙了解安镜,安镜又怎会不了解安熙?

“你回来也有差不多一个月了,我没约束你是想让你轻松过渡,不是让你游手好闲,坐吃山空。安熙,男人要有男人的志气和担当,没有事业,何来担当?”

“姐姐的良苦用心我都明白,我呀,全记在心里了。”安熙挽住安镜的胳膊,往她肩上靠了一下,“姐,你是家里的顶梁柱,这几年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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