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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枪交给喻音瑕,等于绝对的信任,等于暴露弱点。
喻正清也有手-枪,喻音瑕见过的。
今晚惊险刺激的枪战经历了,腥风血雨闯过了,安镜身上的枪伤,她也目睹了。
托安镜的福,世间恐怕再没什么事能吓到她了。
她把手-枪搁置在棉衣里:“危险物品和我不会用的东西,我是不会乱碰的,我惜命。”
“但凡能活,就别找死。”
这句话,安镜是说给自己听的。可她没有做到。
第一次赤/身/裸/体站在喻音瑕面前,安镜没有半分羞涩。因为害羞的那个人,根本不敢看她。
安镜坐进木桶,露出肩膀和脑袋。
喻音瑕羡慕安镜身为女人能有如此魄力,有感而发:“为了安家,你放弃了女人该有的幸福。最起码安家值得你牺牲。而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配。”
“你把在喻家积攒的钱和在仙乐门赚的钱都给了红姨补贴家用,此孝心天地可鉴。危难之时对我施以援手,重情重义。”
安镜抓住那只为自己擦拭后颈的手,转头看向喻音瑕,柔声道:“音音,没有人比你更配获得幸福。可能会晚一些,但属于你的幸福一定会来。相信我。”
喻音瑕鼻子泛酸,尽管屋子没什么光亮,可她就是能清晰看见安镜的明眸。
那里面,是她的影子,那里面,是她从未见到过的柔情。
她将湿帕子盖在安镜头上,以掩饰自己的脆弱:“头发也脏了,臭烘烘的,我帮你清洗一下。”
“哪里臭?我每天都有洗的好吧。”
“就是臭!”
“好好好,你说臭就臭,臭也是你帮我洗。”
说来也怪,从小到大除了两位母亲见过她没穿衣服,晩云也就在她沐浴递东西时见过几回锁骨以上的肌肤,都没让她感觉到别扭或不自在。
今天虽说更害羞的不是自己,但安镜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尤其当喻音瑕的手指碰到她的肌肤时,那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好像真有蚂蚁爬过,又好像是某种东西上了瘾。
……
两人一前一后洗漱完毕回到房间,喻音瑕给安镜掖好被角:“我就在隔壁。”
某人得寸进尺:“音音,我饿了。”
饿?
想来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吃东西了,喻音瑕问她:“面条,吃吗?”
安镜点点点点头:“吃!你给我什么,我吃什么。”
看她可爱模样,喻音瑕轻笑出声。
镜爷的这一面,一定不是谁都能看到的。喻音瑕像获得了宝贝,莫名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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