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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宴在储物柜里找到了酒精,另一只手里拿着棉签,鼻息间充斥着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沈霓然乖乖地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已经熟睡了过去,半天没动静。
齐宴蹲在床边牵着她的手给她消毒。
就在不久前原本还好好的氛围被她极小声的一句喊疼给打断了,他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生生遏制住了那股冲动,还没待彻底冷静下来就匆忙地询问。
她喝醉了后也实在是无厘头,问了半天这才让他发现她手心的那一道口子。
她的手和他的比起来差不多小了一个号,他收一收手指就能将她完全包裹。
大小姐十指不染阳春水,手指都是白白嫩嫩的,什么也没有,极好看,此刻手心却不合时宜的布着一条划痕,也不知在哪里弄的,伤口约莫两三厘米长,表皮绽开,已经凝了血了,伤口看上去很糙,不像是被利器所伤,倒像是瓷片,看着骇人,但好在不是很严重。
齐宴却没有第一时间给她消毒,而是怔怔地盯着她的无名指看了一瞬,上面空落落的,和他此刻的手指上一样,什么也没有。
他的是因为工作原因挂在了脖子上,而她的又在哪里?
齐宴黯然,心里隐隐明白。
她能有什么不好呢?她只是没有心罢了。
等齐宴终于给沈霓然消好毒贴上创口贴,床上的人恰好没心没肺地翻了个身,本就松垮的睡衣下滑,她毫无知觉地露出背部的大片白皙,背对着他。
齐宴手里拿着未扔的棉签,敛着眸子沉默了片刻,心情由晴转阴,跌宕得厉害。
他半天才动了动手指,恶狠狠地在她的后颈上咬了一口。
却又克制着,没有咬伤她。
他盯着那块红印半晌,为她盖好被子挡住裸露在外的肌肤。
齐宴将棉签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明天一大早还有工作。
他先去自己房间从衣柜里拿了件干爽的衬衣换上,然后又原路返回,关了灯在黑暗中借着窗外的微光缓慢地爬上了她的床。
却猝不及防被冰得一哆嗦。
她都躺了半天了,被窝里还是一片冰凉。他弓着身子贪婪地向她靠近,静静地从她背后将脸贴在她的肩上,温热的温度源源不断地将她簇拥包围。
心里的那片空地这晌才有了被填满的感觉。
他脑子清明,了无睡意,只是睁着眼,想看看她究竟是给自己下的什么药让他如此神魂颠倒。
鼻息间全然弥漫着属于她的淡淡的清香,她忽然动了动,无意识地向热源移动,却不知碰到了哪里,行动受阻,她突然停了下来,不动了。
齐宴却是表情一僵,面部紧绷。
“…”
夜寂寥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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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这两天降温很快,沈霓然醒来的时候罕见的头没那么痛,却依旧如往常一样想不起喝醉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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