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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座上的男人沉默不语,每每吴殊朝他投去视线,他都会不经意地往另一边侧了侧,似乎还在跟男人置气。
“到了。”
沈敬亭面无表情地说着,熟练地停稳了车。他座椅上似乎还放着什么东西,因为停车的惯性猛地掉落在了地上。
沈敬亭刚想弯腰去捡,吴殊却已经抢先一步地捡了起来,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九州》的剧本,页面刚好翻到了寒玉笙月下抚琴那一场戏。
吴殊心念一动,转头看向沈敬亭,“这场戏不是已经拍完了吗?”
沈敬亭抿了抿嘴唇,将剧本接了过去,忍不住摇了摇头,“虽然导演没说,但是我觉得他似乎对场戏并不是特别满意,所以打算今晚回去再揣摩一下。”
吴殊的脑海中浮现出当时导演皱眉的表情,又看了一眼沈敬亭,顿时明白过来他之前一直感觉到的不协调感来自于哪里,开口问道:“你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沈敬亭面色一怔,一瞬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吴殊是什么意思,他动了动嘴唇刚想开口,吴殊却已经喃喃自语道:“也是,毕竟你接吻的技巧那么生涩,不像是有女朋友的人。”
沈敬亭斜睨了吴殊一眼,声音顿时变得有些冷,他笑了一声,表情阴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夜晚,“是,没谈过行了吧?我接吻水平太差还真是委屈你了。”
吴殊瞬间明白沈敬亭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指的是之前沈敬亭亲他时候的事,连忙解释道:“你想哪去了?我不是说这个,不不不,也的确是说这个,但我指的是你亲禹仪时候表现的有点青涩。”
沈敬亭挑了挑眉,脸上的线条微微柔和了些,原本僵硬的身体也跟着动了动,沉默半晌才又扔出一句,“怎么,我演的很奇怪吗?”
吴殊摇了摇头,沈敬亭的表演是没有问题的,生动地表现出了仅限于恋人之间的甜蜜而又微妙的气氛,也正是这样,贺导才没有说什么,但倘若仅仅只是这样,再往深研究去就有问题了。
江雨承最初会对寒玉笙展现柔情,便是因为对方的长相与他过往的恋人竹无心一模一样,勾起了他心中那早已沉寂多年的感情。然而随着朝夕相对地相处,江雨承便发现寒玉笙与竹无心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一方面,他内心对寒玉笙的感情日渐深沉;但另一方面,他却始终无法释怀因他而死的竹无心,这两种感情纠缠在一起,让江雨承心中十分纠结。
寒玉笙月下抚琴,原本就是因琴声勾起了江雨承的回忆才引得他来,此情此景,无一不在刺激着江雨承,因此他才情不自禁地吻了寒玉笙,然而吻过之后,他的心中又是带着一丝后悔,觉得自己背叛了过去的恋人,从而陷入了深深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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