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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名字,叫安裕容、颜幼卿暗地吃了一惊。

“魏同钧?可是同道之同,千钧之钧?”

“正是。”

“三十多岁,高高瘦瘦,眉目端正,总挂着笑,言辞便给,一副和善样子,其实不太好惹?”

这回轮到尚古之吃惊了:“裕容,你怎会识得此人?”

安裕容便将映碧湖上如何救人,如何不得已让人留宿的经过说了。

尚古之思索片刻,不得要领,缓缓道:“我与此人谈不上私交,他一贯走军武路子,没什么机会深入打交道,只是风评城府颇深。算算时间,你们遇见他,是宋先生回归前夕的事,不知与他同行不欢而散者是何人。无论如何,此番北伐造势,魏同钧重归宋先生麾下,必得重用,你二人与之结个善缘,不是坏事。”

第69章 血溅五步前

这一年旧历新年来得晚,待到元宵节过去,江南艺专开学的时候,已是冰消雪化,春暖花开。

经过谢鲲鹏、蓝靖如等人一个寒假忙碌张罗,又有以校长叶苦寒为首的艺专教员做后盾,画展得以如期举行。据说是谢鲲鹏请家中长辈出面,借了申城一位大富商位于租界的西洋花园别墅,用以展出画社诸位社员优异作品。西历三月开展,至五月结束,预计展出两个月。在此期间,画社成员轮番驻守现场,充当讲解并看护作品。学校同窗成群结伴,于休息日奔赴申城捧场。前后花费虽不少,一则有校方资助,二则有家境优裕的画社社员分担,倒也不见掣肘。

依照惯例,艺专四月底放三天春假。多数学生都选在这个时候前往申城,参观画展与游玩购物兼顾。颜幼卿几次三番受人鼓动,又确乎想往申城走走看看,遂寻机试探安裕容意思。

“有人邀你春假一同去申城看画展?都是哪些人?”安裕容正在写字,头也不抬,语气平淡。他替俞蜚声翻译的那本《东方艺术简史》早已完工,这些日子受尚古之所托,闲暇时帮忙译些西洋政论,据闻要用作党内学习资料。尚古之提出给润笔之资,安裕容当然不肯要,且这些译文他也不打算署名,准备尽数赠与对方,权当兄弟二人在别庄白吃白住的一点谢礼。

“就是平日里一起玩的几个,都是画社的。”颜幼卿见他没应声,于是把姓名也挨个说了。说罢,又把照明的蜡烛并茶杯往峻轩兄面前移了移,殷勤备至。安裕容帮尚古之做的这份事,白日没工夫,只能夜间回庄院里做。村庄不通电线,他倒是舍得花钱,铜钱粗的白蜡烛,左右各点一支,照得桌前一片通明。

颜幼卿坐在他对面,微微向前弓背,两手撑在凳沿儿上,眼睛直溜溜盯着他的脸。小幼卿这幅狗崽子似的模样实在少见,端的可爱得紧。安裕容心里颇有几分发痒,偏忍住不肯伸手去摸,脸上亦不带出半点表情。

颜幼卿小声道:“我想跟你一起去申城,但是你这么忙,等忙完了,画展多半也结束了。他们说了好些回,我有点不好意思……”

安裕容忽然发问:“你们打算怎么去?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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