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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裕容有点生气,冷冷道:“颜幼卿,你若拿不出足够的理由,我凭什么把该你领走的三个人带上火车去?嗯?”
颜幼卿一时没说话。安裕容心头冒火:“阁下既然这么忙,还在这里浪费时间作甚?你今天根本不必来,看看我安某人做不做得出抛下妇孺的举动!”
这么些时日,安裕容都是一副玲珑心窍好脾性,偶尔带点纨绔无赖习气,可从没跟谁急过。颜幼卿被他突然几句低吼惊到:“你……你不要生气。”
安裕容冷笑:“生气?与我何干?我生的哪门子气?”
颜幼卿觉得他这是更生气了。心里明白这人是一心为自己好,想了想,道:“事出有因,先生若不嫌我啰嗦,便都说与先生知晓罢。”
“哼!”
对方一片赤诚,颜幼卿便也不再隐瞒,从头说起:“先生可知,玉壶顶之所以叫做玉壶顶,正因为其形肖似茶壶之故。之前先生等人所居,算是壶盖位置。而主峰侧面,自半腰另外分出一座细窄而又陡峭的山崖,则算作壶嘴。这壶嘴之上,才是傅中宵与曹永茂选定的牢狱,专用于关押人质。”
安裕容来不及感叹终于知道了师爷姓名,便因最后一句话大吃一惊:“你的意思,玉壶顶上,另有牢狱?”
“没错。那壶嘴上方,有一处天然岩洞,洞口开在光滑峭壁之上,而洞底距洞口有数丈之高。若无人协助,除非绝世高手,否则插翅难飞。”颜幼卿停了停,才道,“此前我大嫂三人,便住在洞口附近,每日里做的事,即以吊索将食水送入洞中……”
安裕容按捺不住,打断他:“你是说,那洞里还关着另外一批人质?——你大嫂都出来这么久了,那些人岂不是全饿死了?”
“我们离开之时,往洞里多投了许多食物。中间下过几场雨,洞中想来多有积水,能叫他们活命。我若不抓紧回去,将他们搭救出来,那才真是死路一条。”
安裕容被这意料之外的残酷事实惊得呆住,好一会才呐呐道:“是什么人被关在那里?怎么没把我们也关一处?这事儿……有不少人知道罢?玉壶顶上的人全下来了,这不是……这不是……要活活饿死他们么?”
颜幼卿轻轻回答:“事到如今,莫非先生还以为,这仙台山里住的,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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