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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躲,是藏,是掩埋,是压抑,但从来都不是忘。

那个同他有一辈子誓言的,在父亲面前下跪打死不求饶的裴修然,一直都在。我把他关在暗无边际的深处,直到陆召重新闯进来,破出一道天光。

陆召的睫毛沾上了冷汗,我曲指微微一拨。陆召可能是一下疼得太过,这会儿有些无力地躺着,眼都没睁,盲捉了我的手在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让他休息下,然后去做清创和缝合。”那医生说完,陪着继续等。

我忍不住对他说一句:“不好意思医生,能请你稍微回避一下吗?”

那医生怔了怔,立马懂了的样子,找了个理由出了诊室。

陆召半敛着眼皮,轻声问:“我的家属想要做什么?”

我拨了一点轮圈,把自己的双膝往一侧撇去,好让自己卡得更近些。然而等我抬头,陆召浅色的桃花眼已凑到了我眼前,他略略一弯眼,“要接吻吗?”

“是啊。”我大方承认。他有些诧异,不敢相信似的怔在了那,我挑了一下单眉,直接扣上了他的后颈,强势入侵。

感情总是玄妙又古怪的,上一秒恨得咬牙的人,下一秒又成了放不开手的人。

我无法探究自己到底是在哪一瞬被陆召拉扯回了这个嘈杂纷扰的世界,也许是从一开始,也许是刚才,也许是这个吻。

我已无从得知。

陆召粗喘着与我额头相抵,话音还有些微微的颤,“阿然,你这样我会控制不住的。”

“要控制什么?”

“所以……阿然,你是……”他笑了一下,嘴角却又有些承受不住般垂落下去,看着我看到眼眶都红了,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我现在明白了,陆召看着霸道,其实和我半斤八两。感情不确定的时候,总在横冲直撞,甚至不顾对方的意愿,头铁地往人世界里撞,头破血流都不肯退。等真得到了对方的回应,反而又不敢相信了。

两个患得患失的傻子罢了。

我又在他唇角印了个很浅的亲吻,没说别的,只轻轻嗯了一声。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在爱里的两个人,总会寻到正确的解释。

陆召的眉骨需要缝针,手背全是擦伤,比较严重的是中指凸起的指骨那处被削去了一块皮肉,之前血肉模糊的看不清,清创过后,伤口深可见骨,还没法缝针,只能自己慢慢愈合。

陆召的手很红,可能是冷也可能是疼,指尖无意识地一直在颤。

上药的时候,我眼前突然一黑,是陆召的手盖在了我的眼睛上,跟着他的气息就压了过来。他的呼吸那么滚烫,烫得我耳朵尖都烧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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