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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南正在低头换鞋,听到她的话随口应了一句,“差一点,房东正在收拾屋子,幸好你提前打电话了,不然她就给扔了。”

“都怪你,那么着急退房。”宴宁埋怨了一句,将放在鞋柜上的相册捧起,小心翼翼的拂掉上面的积尘,上面一行‘送给安安’的小字愈发清晰。

大概是怕宴宁有了出租屋就像是有了退路一样,回阳湖第二天谭宗南便让她办理了退房,突然搬家的后果就是在慌乱中将和父亲在一起的影集落在了那边。

谭宗南抬起头,刚要说什么却突然怔住,双眸缓缓眯起,声音带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暗哑,“你......穿的是什么?”

宴宁怔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刚刚胡乱抓起的衣服,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这是....谭宗南早上换下来的衬衫。

谭宗南半眯着眸,视线由下至上的在她身上梭巡。

白色的衬衫宽松,下摆堪堪遮住下身,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裸露在外。领口上方的扣子也没系好,没有大片的白腻只有一抹雪白若隐若现,却是恰到好处的勾人。本文由甜.品小.站635肆809肆0整理

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他抬眸看向宴宁,声音哑的更厉害,“很好看。”

他的目光灼灼的像是炎夏正午的太阳,连空气都带了热烈的气息。宴宁脸涨的通红,手指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轻声,“你想什么呢。”

话一出口,气氛却更加暧昧。

感冒是一种很伤感又很寂寞的病。病时大抵便是自己也不想痊愈。病的时候吃了退烧药便可以睡,而醒了又是天亮。不必胡思乱想,也不必强迫自己去忘,就像逃避一样的。

如今重归于好,倒是不药而愈,连鼻间的翁声瓮气都像是在撒娇。

谭宗南轻轻捉住她的手指,移到唇边细细亲吻,“我很喜欢。”

濡湿的温度顺着指尖蔓延,却在身体深处升腾起一种渴望。

渴望着他的亲吻、他的爱抚和身体紧密贴合的颤抖。宴宁嘴唇嚅动了下,却在听到他的低喃时吐出一声嘤咛。

“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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