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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路野拉起海远,对海珍说,“你好好哭一次,但是赵尊不配你更多眼泪了。”
海珍好好地哭了一场,哭到眩晕又醒来,像死去又活来。
海远跟路野进了海远房间。
海远因焦躁暴烈而变得不安,他现在像一只炸了毛的兔子精。
路野搂住海远让他坐下,海远要疯:“我知道你为什么让赵尊去苏城了,但凡他现在在安平,我抽刀过去把他细细剁成臊子。”
路野确实有这一层意思,他怕海远冲动之下再出点什么事。
“你们家有线吗?”路野问。
海远不理解:“啊?”
路野说:“哦你姐织毛衣有,等我一下。”
路野去跟柳云要了一条毛线,绑在海远桌上,绷紧,用一根笔在右手处卷住毛线,说:“暂且用这个当岳山,给你弹首琴曲。”
海远看着这跟毛线,心想这能弹个毛线。
路野也是在B站上面看到的,有个毛线up主,手法结合了琴筝,一根毛线能弹出大部分的音。
路野试了试,左手找徽,右手弹拨,发现还行,反正他也不是什么绝对音准,海远估计也不是,将就着听吧。
路野左指按着毛线,右手一拨,从小到大烂熟于心的古琴曲。
古琴曲缓慢幽静,路野身上笼着光,手指修长,海远看他心头发绒。
他安静下来,糟心的混乱的都散去。
他只剩了一种情绪,海远看着路野,这就是喜欢吧。
路野收手转头看海远问:“好点没?”
海远靠过来,说:“路野,要是我那会儿在商场没碰见赵尊,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是不是我姐不会丢掉孩子?”
路野说:“平时挺聪明,怎么这会儿傻大发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少年,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累且没有必要。少年,往前走还要回头看,走不动。不对啊,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了这是?”
海远垂眸,眼光里是路野的唇,说:“路野,想让你渡我一下。”
少年挨近,睫毛微微抖动,唇下一秒就要挨上,气息已经交融。
敲门声把他们惊得迅速分开。
海远喉结滚了滚去开门,海珍站门口,她哭了场,看起来很憔悴,但是眼神里有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海珍对海远说:“路爷爷说你房间有个东西,让我们找一下烧了,送送宝宝。”
海远奇怪:“我房间什么东西?”
海珍摇头:“不知道,路爷爷只是说你房间有个宝宝的东西。”
海远实在想不起来,路野一块跟着到处翻找,他们在海远床下头找到一只小粉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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