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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宁有些诧异地抬眼看向祁暖,对方对她露出一个微笑。极淡的笑容,却已经用尽了祁暖全身的力气。
真的能放下吗?程之宁在祁暖眼中并没有看见哀伤的情绪,虽然心有仍有些犹疑,却还是柔声说道:“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你才二十岁,往后人生还长着呢。总会遇见更合适的人。”
“嗯,但愿吧。”
过了一会儿,祁暖再次出声道:“程之宁……”
“嗯?”
“其实,我以前一直不敢让你知道,就怕你会讨厌我,远离我。现在你知道了,你……会吗?”
“傻瓜,怎么会呢……”程之宁笑着回答,眼睛却有些红。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懂,如果换作别的任何一个人,为了不给对方留任何念想,她一定会快刀斩乱麻,像祁暖所说的那样离得远远的,断绝一切联系。
可偏偏,这个人是小暖,是自己几乎看着长大的孩子啊!自己已经让她这样伤心失意,要她怎么忍得下这时候立即斩断和她的所有联系,再在她的心口插上一刀?
程之宁只能告诉自己慢慢来,任何喜欢都可以被消磨干净的,只是需要时间。自己能做的只是在祁暖的喜欢逐渐变淡的时候,一点一点慢慢退出她的生活。
“唔……突然好想喝牛奶。”祁暖眨着眼睛看向程之宁,“程之宁,你能帮我买一瓶回来吗?”
程之宁微怔,答道:“当然可以。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见人出了门,祁暖轻轻躺在了床上,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淌。对不起,程之宁,我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整理心情。
程之宁买了牛奶回来,却发现祁暖躺在床上,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悄悄地走出病房。坐在长椅上,她仰头靠在墙上,颓丧地捂住了脸。
往后几天,程之宁偶尔接到电话处理工作,有些重要的事还是得她来做决策。其余的时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祁暖。
祁暖却变得有些礼貌和客气起来,程之宁嘴上开玩笑说“干嘛那么客气”,心里却是叹气。她和祁暖,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毫无隔阂的相处了。
考虑到最多待一周就不得不返程,到时候祁暖就无人照顾了。程之宁想联系祁暖的妈妈来照顾祁暖,可祁暖不愿意,说想请护工。
她经过半个多月的修养,伤势好转很多,除了左臂不能用力怕牵动伤口以外,基本的行走活动已经没问题了。
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是这样的重伤。程之宁无论如何不放心让一个陌生人来照顾祁暖,还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祁暖找来主治医师,想转兴海的医院,医生说她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合长途奔波。无奈之下,她只好打了何秋蕴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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