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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看见那对虚伪的夫妻陷入癫狂。
他总是告诉任与骞不要为了别人毁了自己。
任与骞或许永远不会知道叶容舟差点就亲手毁了自己的前程。
在踏入高中的那一刻,这个念头就在叶容舟脑海中成型了。
他活了十七年,以一个隐藏的身份为那对夫妻带去无数令人羡煞的成绩,谁都知道叶家有个惊艳才绝的少爷,那会是叶家下一代最有潜力的继承者。
所以他想要那对夫妻从云端跌落,让所有人都看叶家的笑话。
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有效报复方法。
也是唯一让自己解脱的办法。
他再也不想当别人口中的好孩子。
这个念头直到他坐上这辆车的那一刻也没有消失。
叶容舟看着窗外,神情默然,明天就是考试,去或不去选择权都在自己手中。
省里已经为他们安排了住处,是双人间。
和叶容舟分到同一个房间的是俞市的学生,叫做他们在去年的一个竞赛中见过面,叫祁文,算是熟人。
那个男生很热情,拖着叶容舟讲东讲西,又很羡慕地看着叶容舟,说他一定能拿省一,毕竟这是一个他们的老师都赞不绝口的小变态。
叶容舟只是微笑着,看起来很乖。
刚吃完午饭,任与骞的电话就来了,对方似乎在路边,背景音有汽车的鸣笛声,果真下一刻任与骞就说自己就在酒店楼下。
任与骞走进酒店,询问了前台订房情况,因为参加联赛的学生太多,除了套房以外,其余房间都是满房状态,于是任与骞用姑姑助理的身份证订了一间套房。
前台将房卡交给任与骞,任与骞拿着房卡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让助理留下来处理后续事宜。
见叶容舟接了个电话要离开,祁文好奇问道:“家人找?”
叶容舟点头:“嗯,我哥。”
叶容舟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祁文信了,让他别回来太晚,明天就要比赛了。
叶容舟直接去了楼上房间,任与骞就在走廊里等。
任与骞推开房门,说:“喏,今晚你就睡楼上,我已经让姑姑和领队打过招呼了。”他又补充道:“我也睡这儿。”
在最初接触的时候,任与骞就发现了叶容舟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两个人睡一块儿时,姿势更是僵硬。
像这种比赛,订的房间肯定是双人房。任与骞担心叶容舟休息不好,影响比赛,所以想了想还是决定走走后门把叶容舟从队里挖出来。
叶容舟猜到了任与骞的用意,神情有些怔忡,他转头看着任与骞,想说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被堵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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