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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叶容舟感觉自己好像在拨开层层迷雾,迷雾深处是一个真正的任与骞。

来日方长。叶容舟并不着急戳破真相,有时候当个傻子也很好,当个傻子能让某人放松警惕,最后一击毙命。

任与骞坐下,满面愁容地着看试卷上的分数,叹息着说道:“我能有什么可以呀?都快愁死了,这分数离年级前二百远得很吧。”

他一边说话一边翻看试卷,似乎是真的在反思。

叶容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一点儿面子都没有给他留,“有自知之明就好。”

任与骞没想到叶容舟还真会拆他的台,瞬间笑容凝固在嘴角,只能闷闷不乐地把巧克力推给小同桌,“小叶老师消消气。”

叶容舟接过巧克力立即拆开了包装,然后分给了四周的同学,留了两块,一块塞进自己嘴里,一块塞进任与骞嘴里。

巧克力在嘴里融化,苦里带着一点儿甜。叶容舟打量着任与骞,神情认真,说:“消不消气得看你月考的成绩,还有,今晚我要睡客房。”

按理来说,叶容舟睡哪儿其实都无所谓,问题是这对任与骞来说非常有所谓,他也说不上那种感觉,但就是不想分床。

任与骞可怜巴巴地扯着叶容舟的校服,“小叶子,不是吧,这么狠啊?”

叶容舟拍开他的手,笑得很甜,那双杏眼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这哪有你给我的打击狠啊。”

任与骞的这个分数确实有些刺激到了叶容舟的神经。

叶容舟知道任与骞的背景并非看到的那么简单,与京城相比较,宁市只是一个小地方,有了选择的机会之后,任与骞没有理由留在宁市,至少叶容舟想到不到任何理由。

叶容舟盲目的信任着任与骞,对方说多少,他信多少。

但叶容舟的信任也会偶有动摇的时候,一次次完全不合情理的测试让他觉得自己是否遭到了戏耍。

顽劣的大少爷在小地方找点儿乐子再正常不过了。

等到晚上,叶容舟讲题时精神明显不集中,任与骞自知做错了事情,但考都已经考了,现在后悔为时已晚,只能等下周的月考。

在叶容舟又一次报错数字之后,任与骞扯回了习题册,沉声道:“好了。”

听到这两个字后,叶容舟罕见地没有奚落任与骞,他伸了个懒腰,说:“行,今晚就到这里吧,晚安。”

留下这么一句简单的告别之后,叶容舟就起身离开了这里。

任与骞看得一愣一愣,心越发惶然不安起来,可真就是件奇事了,想他任与骞天不怕地不怕居然在这破地方载在了小同桌手里,简直不可思议。

良久,任与骞轻骂道:“靠。”

任与骞这边惹了叶容舟,天道好轮回,任老太太就来找他的麻烦了。李姨直接拿着手机来找他,眼里带着责怪,老太太打不通孙子的电话都找到她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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