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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醒不愿显得太矫情,又喝了一些, 灌人喝酒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尤其对方是酒场上的小白。
裴律皱着眉拨开几个起劲哄闹的男生,接过面色绯红身体绵软的姜醒,表情看不出情绪:“他酒量不好,我来吧。”
大家和裴律喝了几杯才原意散。
姜醒有点夸张,原本将醉未醉,酒劲一上来站都不太稳,脑子晕乎乎地,捂着心口说难受。
裴律只得把人半罩在怀里,带去洗手间。
姜醒头晕眼花,皮肤很热,毛茸茸的脑袋抵在他微微突出的喉结,痒得心燥,温度高热的呼吸呵在耳畔,白皙的面颊和耳垂红得滴血,是瑰色昳丽的玛瑙玉。
有点艳若桃李的意思。
裴律忽然想起那瓶他亲手作的晶体,梦幻浪漫,大胆纯粹,像一船熠熠星河,又像一池人间美梦。
像姜醒这个人。
清冷包裹纯稚,赤诚不失热烈。
当然,不是对他。
才走几步,姜醒再睁开眼,视线朦胧,世界都是模糊的,他迷迷糊糊地问:“你谁啊?”
“……”
裴律眼睛幽远深邃,压低声音不敢惊动他,轻声答:“我是裴律。”
“裴律?” 姜醒反应了几秒,表情不耐,指手画脚,软绵绵地挣开他,口中叨念:“滚,不要裴律……”
男人静了一瞬,一把圈住他的两只纤细的手腕举完全钳制,不让人动弹。
“不要裴律?”
“那你想要谁?”
姜醒被吓到了,抬起一双乌黑潮湿的眼睛,委屈地泣诉:“我不要裴律。”
“为什么?”
“就是不要裴律啊……”
他软绵绵地这样说,裴律心就软了一瞬,但也感到有些生气,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在拒绝他,无缘无故,明明他还没有开始实施任何一项实质性的计划,他自己连自己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一门考试,他刚列好复习计划就被出题老师告知没有参考资格。
不得门路的考生诱哄怀里这个难搞的出题人:“为什么不要裴律?”
姜醒柔软的侧脸依赖地蹭了蹭他火热滚烫的胸膛,委屈巴巴地告状:“他很讨厌……”
“……” 裴律气笑,没办法跟一个醉鬼较真,却又不甘心,双臂紧箍住他的肩膀,使坏戳了一下他鼓起的腮帮,像白粉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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