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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泄密者恐怕早已跑路,他们也还是抓着蛛丝马迹坚持追查了半年,正是因为这个——那些比星盗还极端恐怖的邪.教徒,已经渗透到帝国最内部、最坚实的帝都来了。
而大部分人对这个诡秘的邪.教依旧毫无所觉。
“看来帝都也没有那么安全了。”季行觉若有所思地道。
戚情不置可否,收起投影,瞥他一眼:“不想再摊上什么麻烦,就不要让莫名其妙的人住你的房间。”
季行觉满头雾水:“你说伊瑟?他是我的学生。”
“只是学生?”戚情面无表情,“你还存了他的照片。”
季行觉更莫名其妙了:“那是某次开会后的合照!学校研究室里的人都在。”
守在门口的达梅尔仿佛一根救命的浮木,及时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元帅,军部来信,请您回去一趟。”
戚情没搭理他,与季行觉对峙几秒,冷哼一声,起身离开。
瞅着戚情离开的背影,季行觉垂下眼眸,随手拨了下棋盘上的棋子。
士兵砰地将国王绊倒,咕噜噜滚落在地。
他的嘴角勾了勾。
门外又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左右等不到人的宋枚寻摸上来,颤巍巍地钻进半个脑袋:“季教授?还活着呢?”
他正巧对上季行觉的笑,当即吓个半死:“你你你你怎么了?”
季行觉顺手捞起个苹果,慢悠悠地放到嘴边咔嚓咬开,欣然道:“庆祝劫后余生。”
西塞莉带着资料先回实验室了,俩人出了校长办公室,准备去校外的实验基地看一眼。
一进电梯,好死不死,冤家路窄,又是艾黎。
以及两个话说到一半的同事:“……戚元帅报复的方式可真别致,你说季行觉会不会被家暴啊?”
见俩人上来,俩同事卡了下壳,干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咳,早啊,季教授。”
艾黎唇畔浮现出些微冷笑,目光在季行觉身上游移,企图找出点他被报复的痕迹。
季行觉想了想,反正戚情又不在,他怎么就不能恶心一把这些人呢?
顺便也给元帅大人扭转扭转凶神恶煞的形象嘛。
想到就做。
他清清嗓子,露出彬彬有礼的笑容:“家暴?怎么会,大家或许是误会了,元帅大人和我情投意合、恩恩爱爱,黏我黏得不行,每天都来学校一次呢。”
他在说的时候,对面几个同事一脸遭了雷劈,连艾黎也一脸“你脑子进水了吧”的震撼。
宋枚和季行觉相识多年,一下就听出了他的意思,正乐呵呵地要添油加醋,不经意一转眼,脸顿时青了一半,拼命偷拽季行觉的袖子。
季行觉下一句“我们连孩子都有了”还没秃噜出来,迟钝地察觉到不对。
电梯怎么一直没动?
他的头皮麻了麻,陡然感到不妙,脖子扭了一下,活像个生了锈的机器,几乎能听到僵硬的咔啪咔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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