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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也不早了,季行觉通了个宵,只在中午偷闲睡了会儿,精神疲倦得厉害,偷偷打了个呵欠。
好在戚情也不想再在这场无聊的宴会待下去,看了他一眼,准备离开。
见俩人要走,被震撼了一整晚的贵族们终于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堵人:“两位瞒得可真严实,提前离场可不是绅士行为……季教授,得罚酒啊。”
一杯杯酒递到眼前,一个个笑得不怀好意。
八成是想故意灌醉他,在戚情面前博好感。
季行觉还挺了解这些贵族的苍蝇脾气,嗡嗡聚集而来,给点甜头他们会更凶猛,不给又挥都挥不散。
瞅了眼戚情愈发不耐的神色,季行觉决定尽快打发走这些人,免得元帅大人压了一晚上的暴脾气当庭发作。
他随手接过一杯烈酒,正要喝下去,戚情忽然微微倾身靠近,截过了酒杯。
“夫人不胜酒力。”
季行觉愕然抬眼,戚情没有看他,而是直视着那群想把他灌醉看好戏的人,英俊的侧容显得极为冷峻:“我来代饮吧。”
四周没人敢说话,集体呆成木鸡。
戚情微微仰头,喉结清晰地滚动了一下,一饮而尽,握着酒杯,往旁边侍者举着的托盘里重重一搁,环视一圈,浅色的眼珠显得冰冷且薄情:“还有谁想罚酒吗。”
达梅尔副官继续装作透明人跟在后面,在心里默默重新解读了下长官的话:
——还有谁敢罚酒吗?
第10章
自然没有人了。
接下来的一路畅通无阻,没人再来阻拦。
众人偷摸打量着戚情和季行觉的背影,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了元帅为季行觉挡酒的理由:喔!这是为了能合理发酒疯教训季行觉?
季行觉没空去揣摩后面那群人在想什么。
从戚情喝下那杯酒后,他的心就微微提了起来,紧张地贴近了点,观察他的神情:“你还行吧?”
戚情走得四平八稳,双目直视前方,非常不领情:“我一直很行。”
季行觉叹了口气:“元帅,虽然你可能不太相信,不过你醉了。”
戚情重重一哼:“怎么可能!”
季行觉无言地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戚情昂首挺胸、同手同脚地走进悬浮车,脑门开始发痛。
达梅尔跟在后面,没注意到异常,不解:“夫人,您怎么了?”
季行觉和他一起上了车,望着后座坐得笔直,完全看不出异常的戚情,伸出了三根手指:“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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