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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替她高兴。这种高兴,是在自己身上所产生不了的。比如他自己也早提了正连,但是并没有什么欣喜。或许差别就在于,蒋珂的那是梦想,而他的,不知道是什么。在浑噩的年岁里浑噩,一直活得就稀里糊涂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安卜愿意看着蒋珂进步,费了老大的劲帮她铺平跳舞以外的事情,让她可以顺利入党顺利提干。当然,自己也早克制住了心性,不再做她进步路上的绊脚石。后来他觉得自己甚至有些超脱,希望能亲眼看着蒋珂顺利走进总政歌舞团。而至于他自己,存不存在于她的世界,好像也并没那么重要。他意识到自己产生了这种想法的时候还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剃个头烫六个烟点,都可以出家了。
但蒋珂不知道他的心理,每天还是一样的跟他一起吃饭一起来往在排练厅练功房和营房几个地点之间。他们没有过密的举动,但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甜。有时候两个人吃腻味了饭堂的饭,自己搜罗了东西在宿舍里开小灶。还是那个绿油油的煤油炉,烧点易上手的东西改改嘴里的味道。
蒋珂对于舞蹈的执着还是和刚入文工团的时候一样,但不再有当时那么认死理的劲。她有一部分的心思,现在稳定放在安卜身上。心里也有打算,想要在入党提干之后,就跟他确定关系。
虽然一直是偷偷摸摸的,但也谈了两年恋爱了,安卜一直属于在迁就她等她。她想着不能一直让他等下去,必须要正儿八经在一起才行。
所以在收到安卜给她拿来的文件纸,草稿也已经打到了一半的时候,蒋珂就一边轻笑着写字一边跟他说:“等我入党了,再提了干,我们就去跟夏团长打恋爱报告。”
这不是问句,是陈述句。说完她继续写自己的东西,没抬头看安卜。
安卜便看着她的额头,笑着应了句:“好啊。”
蒋珂利用中午的时间把入党申请书写好之后,让安卜润色了一下措辞和修改了一点病句标点,便工工整整抄在文件纸上,交给了安卜。
安卜拿去交给政委,然后等着党支部通过蒋珂的申请。申请通过之后,就是确定积极分子,然后成为预备党员。
在成为预备党员以后,蒋珂就放心了。心里打着算盘,想着只要踏踏实实再熬个一年半载,肯定就入党了。
她对于这事多多少少显出了一点焦急,因为这么长时间拖下来,还是害怕安卜心里不好受。但是她好像也发现了,那个在刚开始十分急切想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在拖了这场时间以后,已经很长时间没再表现出到隐忍克制和纠结急迫了。照理说,不是该越来越耐不住吗?
蒋珂不是很明白,自然就问他,“你是不是已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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