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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的味道。让蒋珂不自觉想起去年夏天的北京,也是这么热,午后的四合院宁静到只剩下蝉鸣。
赵美欣屋子里唱片机上的唱针划过红色的唱片,传出来悠扬的乐曲,井口里晃动的清冽井水,老槐树,还有将奶奶呲了缝儿的芭蕉扇,都还原在眼前。
在这一刻,蒋珂突然异常想家。
蒋珂听了一阵,抬起头来,便见安卜在乐队中认真地拉着小提琴。他忽抬起头来,和蒋珂的目光撞了正着。他停了手上的动作,乐曲声戛然而止。然后他冲蒋珂笑一下,嘴角微牵。
有的男人笑起来很好看,在蒋珂的审美里,安卜就是笑起来很好看的那种。嘴角只牵一点,看着她的时候,目光如水。那次在北京,他开吉普车送她回家。在胡同口,他手搭车窗,也是跟她这么笑的。
蒋珂脸上不自觉红了红,低下头来,右手捏起左手手背上的肉。
她捏两下,忽听到旁边的施纤纤说了句:“骚包。”
她便抬起头看向施纤纤,“嗯?”
施纤纤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想了一下,然后看着蒋珂认真道:“我说昌杰明呢。”
蒋珂这便看向昌杰明,只见他在安卜旁边正搔首弄姿,然后被安卜上去一脚踢在了膝盖上……
文工团一天的生活下来很满实,几乎让蒋珂产生了这一天比之前枯燥的新兵集训的三个月过得还长的错觉。
晚上的排练到九点半结束,结束后安卜还是叫了她去背手风琴。她因为泼了安卜一身粥,就成了安卜可以呼来唤去使唤的人。没办法,早上说好的,要让她背三个月的手风琴。
背就背吧,谁让她泼的人是安卜呢。用穿越前流行的话说,她得罪的人是大佬,只能认命了。
除了每天背手风琴,安卜也还是照样每天让她打扫排练厅的卫生。她每次到排练厅放下手风琴拿起扫帚,安卜就会在钢琴边坐下来弹钢琴,后来还问她:“喜欢听什么?”
蒋珂把肖邦、莫扎特、贝多芬、李斯特的作品挨个说。反正超不出这个时代的范围,说哪个都无所谓。
后来安卜弹钢琴的时候,她就一边擦扫排练厅一边练功,也把这早上饭前的一点时间充分利用起来了。有时候她擦扫得快,余下的时间就集中练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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