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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不必。比起到时你再利用他,倒不如归还他的灵为与理智,让他与我共战,到时即使输了赌局,您夜帝仍是稳赚不赔,如何?”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接受了他的提议,御天印掀起衣袖,露出他被乌黑纹印深刻入肌骨的手,尖长的指甲在脉搏处割开深可见骨的伤痕。
虞扶尘也以鸾刀在相同的位置划出伤口,两人握住彼此的手腕,鲜血融在一处,缔结了牢不可破的血誓。
临行前,御天印对毫不拖沓转身离去的虞扶尘做了挽留。
“你没有执意留下他的性命,这倒是稀奇啊,本君能听听你的理由吗?”
那人专注于缠着腕间的伤口,头不回脚不停的答道:“我太了解他的刚烈性子,我若是死了,他定要掀了这天地为我报仇。说好的以后由我护他,哪怕事败下了黄泉,我也不想在那种鬼地方见到他。”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御天印摇摇头,躺回到枯树上,望着不透一丝明光的阴空,无奈的摇摇头。
“你要是也有这觉悟,今日也就不必与我为敌了。亲爱的哥哥,不见这些年,你……有没有想我?”
回到雪霭城的虞扶尘去了与太子府方向相反的月老庙,在那里见到了应有骨。
神祇的日子总是过的悠闲,摆一张棋盘,一壶热茶,一坐就是一天。
虞扶尘来访时,应有骨正沉浸在精彩的弈局中,沉思着没有察觉他的到来,反倒是坐在对面,与他对弈许久的那位有些紧张,见了人立刻抽身要躲,却被应有骨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后者眼神自始至终未离开过棋盘,琢磨着其中玄机,状似不经意道:“跑什么,又不是外人。”
那人怯生生看向虞扶尘,碧色的眸子仿佛一池清澈见底的浅潭,鼻尖微红,有些赧然。
见了他一身素衣的打扮,还有头上一双收不回去的长角,虞扶尘便猜出他的身份。
“我说怎么一天到晚找不见你鹿影,原来是跑到这儿来跟人偷情了,我看错你了白子。”
被他这话气的火冒三丈,白子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是一脚踢的虞扶尘眼冒金星,恢复了昔日的傲人气势,原来只是单纯的不愿以人形示人,还真是只爱害羞的鹿啊。
“你还是来了,孤说过,迟早有一天你会接受孤的神为。”
应有骨道破虞扶尘到此的动机,倒是让他不知如何开口了。
“其实到现在我还在犹豫。”
“不必犹豫了,孤改变主意了,不想把神为给你了,你还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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