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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他没有办法,虞扶尘闷声将人抬回榻上,察看他的伤势。

那日他被苍蟒所伤,火毒入体致使伤口溃烂,更与滞在血脉中的寒毒交融,令他体力折损大半,吃了不少苦头。

他从未在人前喊过疼,更没有表露出半分虚弱,只有虞扶尘知道他每晚都被折磨的难以入眠,痛极了才发出微弱的低吟,暗自垂泪。

虞扶尘心有不甘,始终自责此事,咬牙替他换药包扎,许久,才挤出一句:“你的灵力从来都没有恢复,对吗?”

倘若他灵力尚存,绝不会是现在这般。

虞扶尘拉着风长欢的手,摊开他的冰凉的掌心,一枚散发着微光的舍利子解答了所有疑惑。

风长欢自离开昆仑至今,与步音楼针锋相对也好,为令他敌过萧琛而凝结神武也罢,所施灵力从来都不属于他自己。

秘密被察觉,脸皮厚如城墙的风长欢也会有一丝赧然。

他别开目光,拍了拍虞扶尘的脸,温言道:“就算如此,我也是你师父。”

不是有所保留,他是不能。

这话流露出风长欢内心的不安。

死过一次,他比生前更害怕失去,从前捧在手心的,现在恨不得含在口里。

他凑上前去,不似往日那般坦然,连靠在少年怀里都小心翼翼。

“行止,不要相信任何人,只要你没有软肋,便是所向披靡。”

“连你也不能信?”

风长欢低低“嗯”了一声,将神情隐在暗处,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戾使得血眸更加骇人。

“只要我信你,便足矣。”

“所以你与我分房睡,只是不想被我发现你在冒险?”

话一出口,虞扶尘就觉着自己好像成了独守空房不甘寂寞的小娘子,语气中带着幽怨,实在丢人。

为挽回面子,他还特意补充半句:“再这样,我会心疼。”

……根本是越描越黑!!

狼崽子手忙脚乱,风长欢倒是开心的紧,按捺伤痛,滚了半圈拍着身畔空出的半张床来,要虞扶尘一并躺下。

他与那人十指紧扣,虞扶尘面无表情的半推半就。

须臾,一股微凉的灵流自掌心涌入体内,他想抗拒却是无果,眼睁睁看着那人将神武淬进他的血脉。

“事已至此,为师不妨对你说句实话,早在离开佛宗时,我体内便结有两颗金丹,碎了之一,还有其二。为防我作恶,昆仑九梦君以寒泉汲取我的灵力,使得寒毒深入骨血之中,滞住经脉,造成功力尽失的表象。”

“也就是还有缓和的余地?”

风长欢笑的别有深意:“自然。如今我体寒属阴,而你纯阳灵体恰好可替我解去寒毒……但要彻底解去寒毒,总归是要有些更亲密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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