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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你敢包庇他就是一伙儿的!连你也一起送到三十六陂,让掌门来评理!!”
放眼望去,里三层外三层围在客栈门前的都是布衣粗褂的凡民百姓,手执镐头铁锹,一个个叫嚣着评理,蛮横霸道。
面对如此阵仗,虞扶尘太阳穴一阵刺痛。
要是三十六陂的人找上门来还有理可讲,可一群凡人,连修界规矩都奈何不得,胡搅蛮缠起来真是有够麻烦。
还想求助于见多识广的凌雪宫少主,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遇事不决,先跑为敬。
“……真是够义气!”虞扶尘咬牙切齿,硬着头皮对为首那位吵得最凶的民夫解释:“诸位所说的应该是我师尊,若是得罪了大家,我这做徒弟的先给各位赔个不是……”
“呸!人命的事,道歉就想蒙混过关,太便宜了些!那可是三条命啊……凡人犯了杀人的大罪都要扭送官府砍头,难道修士作恶就要被容忍?”
此言一出,周遭乡民纷纷附和,虞扶尘立于其间势单力薄,百口莫辩。
“行止,不必解释,他们坚信我行恶,纵然铁证如山也难撼动心中偏见。”
回头望去,衣衫半掩的风长欢正被明斯年搀扶着站在楼台上。
见虞扶尘回眸,那人佯作泰然,双手负在身后缓步下了长梯,本想做的滴水不漏,奈何腰间伤重力不从心,只走出三五步便没了气力,被迫停在原处,勾出从容不迫的假笑。
“行得正,坐得直,阎王邀我不嫌迟。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往心里搁。行止啊行止,你还是嫩。”
不过,讨喜的很。
风长欢一露面,人群呼声明显减弱,而后便是死寂。
虞扶尘上前去伸出手来,旁人看不出端倪,只有二人明白若不借着他的扶持,风长欢根本寸步难行。
“师尊,小心。”
他牵着那人跨过脚下阶梯,当风长欢行至人前,由着对他强大功力的畏怯,众人皆是退远几步,以免靠的太近被他夺了性命。
“莫说这事非我所为,就算人真是我杀的,你们不过肉身凡胎,又能奈我何?”
他明明笑着,却使春风有如夹杂寒谷冰雪,令人感到无尽冷意,攫着人心,使其深陷恐惧,难以自拔。
“三十六陂的缩头乌龟,不敢与我相抗,倒找了你们这群替死鬼,莫不是欺我不好动手?”
他话中带刺,为首的民夫将镐头护在身前,气势寡虚的质问:“怎么,面对凡民,你真要出手不成?”
“你还不配,让开。”
风长欢上前,那民夫与他对峙不过须臾就败下阵来,畏惧血眸中若隐若现的煞气,扔下镐头回头一溜烟的跑走,旁人见状也萌生退意。
“谁也不准走。”
虞扶尘听那人轻声道,一道结界罩在四周,那跑在最前的民夫一头撞上,当即昏死过去。
其他人立刻老实下来,不敢再多嘴一句,见风长欢靠前,立刻让出条路来。
人群尽头,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影。
风长欢幽幽上前,虞扶尘紧随其后,那青年体态的人很是面生,他从未见过,可被青年拉着的男童却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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