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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旁人,与风长欢接触也会受寒毒影响, 四肢麻木逐渐失去知觉。而虞扶尘生来即是纯阳灵体, 纵然是块寒冰, 也能用体温融化了去。

可面对那人的调戏,他觉着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令人悚然。

“师尊您自……”

话到嘴边,重字竟说不出口。

想起醉月楼的钟馗姑娘, 莫名觉着自重一词很是伤人,如若对风长欢说了,他一定会后悔,故而脑子一热,改口成了:

“师尊您自可到我这儿来。”

……这算什么,邀请?!

有了他的准允,为老不尊风长欢更是得寸进尺,一头撞在他胸口。

待回过神时,那人支着头坐起半边身子,笑吟吟的望着他看。

“师尊?”

“总觉着你比起小时候木讷许多,仔细想想,应是当时的我从未对你做过出格之事。不知怎么,重活这一次原本静如止水的心中多了许多欲念,对现在的我而言,你简直可口……”

说着,还煞有介事一舔嘴角,比起战战兢兢的虞扶尘,分明是他自己更诱人。

后者满心疑惑。

或许他是该问自己为何可口的,难道师尊要化身野兽将他拆吃入腹?可他还是对过往的执念更甚三分:“你认识从前的我?”

何止认识……

风长欢是不敢说出口的,故而犹豫须臾,又以笑容掩盖胆怯。

“不知道被一个男人拉扯大这种事对你而言,算不算得上羞耻。”

虞扶尘心道:就算真有,也比不得现在被迫和您躺在一张床上羞耻……

他答:“再混账也不会忘却养育之恩,师尊把我当什么人了?”

“那么,被一个男人以精血抚养长大呢?”

这次,风长欢褪去笑意,为刻意避开虞扶尘的目光才垂眸去看指尖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迹凝固结出一层薄痂,隐隐作痛。

除此之外,有什么地方也在疼着,只是他不敢承认罢了。

皎月映照之下,他的脸色更显苍白。

虞扶尘与他对视着,脸上一热,想替他将散乱额发捋到耳后的手在中途改了方向,摸摸自己的鼻尖,颇有些无所适从。

动作太过亲密,实在不适合师徒之情,不过……倾慕之意倒是有的。

“师尊,你对我很重要的对不对?”他问。“老和尚说过,在我遗忘的七年里,有一人曾在我命中留下浓墨重彩,那个人是你,对不对?”

“不敢当。”

风长欢自认,从他在小乞丐身上见到童年行止的幻影,而将残存记忆拼凑在一起时,他便在设想有朝一日师徒相认时该如何回答他的询问。

他没想到事到临头,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来的自己竟会是轻淡的一声“不敢当”,好似寥寥三字就足以诉尽他们的过往。

“是我来迟,害你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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